敬重讀書人。既然,顏文彪想訪名師,我也不耽誤你們,一會兒,吃完飯你們就回去。但有一件事你們要答應我?”
顏樹利站起來弓著腰說:“金爺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金虎看了看顏文彪笑著說:“你們先回去,過幾天自然有人對你們說的。來了就是客,來人。”
一個手下跑了進來,金虎交代著:“上一桌酒席,我給三位壓壓驚。”
顏樹利三人膽戰心驚、忐忑不安地陪金虎吃完了飯,金虎派人將三人送下了山。
顏樹利哪裡還有心思為兒子找名師了,回到家裡一頭就扎到床上病倒了。顏樹利整日誠惶誠恐地吃不下喝不下,也睡不著。他猜測著金虎讓他答應的事到底是什麼呀?顏文彪看著父親焦急上火的樣子,整日在院子裡練習功夫。
第三天上午,松江縣城最有名的媒婆賈氏到顏樹利家來了。賈氏一進顏樹利家屋門看到臥倒在床上的顏樹利就笑著說:“恭喜了,恭喜了。”
顏樹利勉強坐了起來,說:“賈氏,你搞什麼名堂。我都病成這樣了,喜從何來呀?”
賈氏神秘地拿出個白玉手鐲,說:“人家閨女把定情物都讓我帶來了。”
顏樹利陰沉著臉,不高興地說:“賈氏,你再亂說,別說我轟你出去。”
賈氏把白玉手鐲放在桌子上,撇撇嘴說:“我亂說,我亂說什麼呀?我知道顏老爺的脾氣不給兒子說親的。這是花園山金老爺拜託我保的媒,他家千斤小姐看中你家文彪了。”
“什麼?你說什麼?”顏樹利不相信地問。
“金爺家的千金小姐要嫁給文彪為妻。”賈氏提高了嗓門說。
顏樹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就昏迷過去了,嚇得賈氏“媽呀”叫了一聲。顏樹利妻子趕緊上前撫摸顏樹利前胸捶打著他的後背,好一會,顏樹利才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賈氏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個白玉手鐲,心裡想:自己的一切都寄託在文彪身上了,想讓他考取功名,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子孫。可文彪總不如意,眼下除了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一無是處呀。本想給文彪尋找個名師指點指點,好東山再起,金榜題名。可哪裡想到佔山為王的強盜卻要將文彪招做女婿,那文彪不就成了強盜了嗎?自己這一世的清白和祖孫萬代的名聲不就毀了嗎?絕不能答應這門親事,別的什麼事情都可以的。哪怕豁出身家性命也不能當強盜,留千古罵名。再說現在自己回到了家,金虎也不能把自己怎麼地,如果金虎報復,大不了報告給官府。自家再花些錢僱傭些武師一來護院二來文彪也能學些武藝。想到這裡,顏樹利有了底氣,他氣憤地說:“賈氏,你給我聽著。你趕緊把那鐲子給我拿回去,你告訴姓金的,別的事情我都答應,讓文彪當強盜不可以的。我家文彪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和強盜的女兒定親,讓他死了這份心吧!”顏樹利的語氣越來越強硬。
賈氏聽顏樹利把話都說絕了,拿起桌子上的鐲子灰溜溜地走了。
顏樹利讓妻子將顏文彪找進屋來,把剛才的事和顏文彪說了。顏文彪也態度堅決地說:“爹別說是你,就是我剛才也會那樣說。我決不當強盜。”
顏樹利擔心地說:“金虎會來報復的,咱要多注意。你請幾個武師幫忙吧。”
顏文彪點頭,說:“爹放心吧。咱不怕,我一會再到縣衙說一聲。”
賈氏將白玉手鐲交給金虎並添油加醋地把顏樹利的話學說了一遍,金虎氣得哇哇亂叫。金虎拿起白玉手鐲往地上一摔,鐲子被摔得粉碎。金虎把拳頭捏的嘎嘎直響,咬著牙狠狠地說:“姓顏的,你不同意也就罷了,還罵我、羞辱我。我殺你全家。”
坐在一旁的楊鳳仙憂愁地勸說著:“老爺別性情用事,縣城不是咱們花園山,弄不好會惹火燒身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