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時不時地往自己身上比比;她開啟書櫥,裡面的書還真不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個學設計的理科生開始關心歷史、關心文學、關心社會了;她拉開床下的抽屜,裡面除了些書也沒什麼特別的,這屋子不僅是表面看起來簡單,而是真的簡單。
開啟最後一個抽屜的時候,她愣住了。裡面靜靜地躺著兩個五角星型的玻璃瓶,裝滿紙折的小星星。那是她送給秦宇天的,小瓶裝的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個聖誕節,她送給他的聖誕禮物,大瓶裝的是她去讀大學之前在火車站託陳小威轉交給他的。
而今它們靜靜地躺在這裡,好像沉睡了一般。夏若安開啟瓶蓋,取出一顆星星,慢慢地把它拆開,眼淚不禁流了下來,那些在被窩裡甜蜜地折星星的日子,那些流著眼淚折星星的日子,彷彿都從記憶裡湧了出來。她盯著紙條看了一會兒,又慢慢地把星星折起來,放回瓶中,合上抽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不會去問秦宇天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收到了星星卻依然不來找她,為什麼不來找她卻又收藏著這些星星,她說過她已經不需要答案了,更何況如今他就在她身邊,伸手可觸,又何必去開啟已經封塵的往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秦宇天發來簡訊問:還在睡嗎?
——沒有,我才沒有那麼懶呢!
——中午想吃什麼?
——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嗎?那我想吃麥當勞。
她還記恨著蘇麗珍當年用肯德基收買秦宇天的事。
——好,我在望天橋店等你。
不是吧,夏若安還以為秦宇天要送餐上門呢,原來只是約出來吃飯。不過能見一面,她還是很開心的。換了衣服,就趕緊出門了。地鐵不算太擠,30分鐘後,她在地鐵口見到了秦宇天。
他們像18歲的情侶一樣,手牽著手走進了餐廳,夏若安忘了昨晚的那一絲尷尬,忘了剛才為滿瓶的星星而流下的眼淚,只是幸福地笑著。快吃完的時候,陳小威走了進來。
“若安、宇天。”他打了聲招呼,然後朝夏若安嘿嘿地笑。
夏若安被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秦宇天說:“一會兒你自己回去,我和小威要去天潭醫院看望一個人。”
“誰啊?”
“一個同事。”
“哦。”夏若安點了點頭,“我下午想回趟工作室,跟小茹交代一下,明天下午就要出發去支教了。”
“也好。不過要趕回來做晚飯!”秦宇天略帶命令的口氣。
“是!秦總監。”
夏若安在地鐵口跟他們分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送院途中
“我來開車吧。”陳小威拿過秦宇天手裡的鑰匙說。
秦宇天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車的另一邊。
兩人完全沒有了剛才開懷的心情,顯得有些沉默。
“還沒跟若安說嗎?”
“恩。她沒必要知道,也幫不上什麼忙,徒增煩惱罷了。”
“隨你吧。”陳小威輕嘆了一口氣。
兩人上到醫院三樓的眼科門診。
大夫看到他們,很熱情地站了起來,很熟的樣子。
“來了。”大夫說,“可是很遺憾,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眼角膜捐贈者。”
“上次您不是說有一位合適的人選嘛?”陳小威有點著急。
“可是他的母親怎麼都不願意,辛辛苦苦把兒子養那麼大,不想死了也不能留個全屍。只能再等等了,移植中心那邊一有訊息我就會通知你們的。”
“好的,謝謝。”秦宇天倒是很鎮靜,也許是長時間的等待讓他已經無所謂了,除了有時候會視線模糊、眼前發黑,他感覺不到其他什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