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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攥著那隻記號筆,望著小雅的背身喊著,“等等,小雅姐!”

閻小朵終於如願以償的離開了經紀公司,今天的陽光剛剛好,不刺眼,溫和如棉。她用手指彈了彈那三張百元大鈔,脆生生的很好聽。她把錢小心翼翼的捲起,然後塞到了口袋裡。

去片場的路費有了,明天,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閻小朵心情不由的好了起來,她不想回家,也沒有什麼朋友。摩天大樓的後門通向未知的衚衕,她閒適的向衚衕走去,今天就來個衚衕一日遊吧。

閻小朵是喜歡北京的,喜歡北京恢弘的建築風格,喜歡北京闊綽的馬路,更喜歡這裡大大小小數不清的機會,她可以永無止境的試鏡,靠著自己僅存的一絲人脈艱難的拼搏。這條路是她選的,那麼就要低著頭走到黑,直到撞得頭破血流,直到無路可走才肯罷休。

青牆紅瓦,偶爾凸顯精湛的雕磚,北京的每一寸土地都很厚重,每一升空氣都眷著古老的氣息。她深深的呼吸著,努力的讓自己融入這個城市。她還記得自己的誓言,要在北京三環以裡買一套五百平米的別墅,在上海的外灘邊盤下一家咖啡店,還有烏鎮讓人流連忘返的民宿。

“美女,一個人暴走不寂寞嗎?”

閻小朵駐足,循聲望去,看清了槐樹階前那樣貌清俊的男人,還有他面前的畫板。他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有一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陰柔中參雜著不羈,及肩栗色長髮用五彩的絲線綁在腦後。做舊的牛仔褲和棕色的機車皮衣勾勒出他修長的線條。閻小朵忽然對他產生了興趣,“你是在叫我嗎?”

“當然。”

他從畫板上取下一張畫,遞到閻小朵的面前,“我畫你很久了,送給你。”

閻小朵接過,雪白的紙很厚實,她看了看卻把畫扔到了他的懷裡,“你的畫工太差了,就這樣的水平還想和女孩子搭訕,真是不自量力,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他一怔,卻是輕笑了幾聲,“你倒是說說看,我畫的哪裡差了?”

哪裡差?差就差在他畫的太好了,整張紙上都是她的大臉還有肉肉的鼻頭,閻小朵瞄著那幅畫,恨不得撕掉,“我的眼睛沒有那麼小,臉頰是纖瘦的,還有鼻子沒有這麼塌!”

“可你就長成這副模樣?我哪裡畫錯了?”

閻小朵瞪了他一眼,“神經病。”

好心情瞬間就破壞了,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閻小朵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轉身離開。

可那個男人卻收拾好畫板跟了上來,“你有男朋友嗎?”

閻小朵從口袋裡取出一粒口香糖放入口中,“有,十七八個呢。”

男人聽聞輕輕的笑著,“介不介意多我一個?”

“介意,非常介意。不要跟著我,我最討厭掃興的男人。”

他停下了跟隨她的腳步,卻是敞懷笑著,“喂,閻小朵你記住了,我叫何逐。”

閻小朵打了一個冷顫,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閻小朵迴轉身,可他已經消失不見。竟然有這麼奇怪的一個人,何逐,向他的名字一樣,像一陣風來,像一陣風去,卻無法追尋。

回到家的閻小朵,還時不時的想起那個像風一樣的何逐。這個人又是誰呢?他那麼的英俊瀟灑,難道是專門在小巷子等自己的?可現在的自己沒有以前漂亮,怎還會有人喜歡。喜歡她閻小朵的大部分是些大媽級別的觀眾了吧。

閻小朵把那三百元錢從衣服口袋裡取出,然後一點一點平整的展開,夾在了日記本里。然後提筆寫著:五月十五日,笨笨欠小寶三百元,還有一個謊言。

這個日記裡所有的故事都屬於她,也許顧諾一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三百元的事,畢竟,這錢對他們來說輕的就像一粒塵。助理小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