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汗要親自處置他,來呀!就在這公堂上,把他給我開膛破肚,本汗要看看他到底長了幾個膽子!”
“好啊,來吧,皺一皺眉頭,我就不是你爺爺張小七!”
五六個敵兵勒脖子,扳腦袋,把他架起來捆在立柱上,解開他的衣襟,其中一人拔出腰刀,就要動手。
忽而一個傳令兵神色驚慌地跑進來,稟報道:“大汗!大唐李靖麾下前部正印先鋒官蘇定方派使者前來,要面見大汗,現在堂外等候!”
“什麼!”夷男這次驚叫聲可比剛剛的那次大多了,把周圍計程車兵都嚇得一哆嗦,“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鎮定下來,“快!把這小子的嘴給我堵上,帶下去!決不能讓他叫出聲來把使者驚動了!高遠齋,你也回去吧,在家等候本汗傳喚,剩下的人趕快把這兒給我清理一下!”
眾人各自領命。
很快,現場清理完畢,衛兵們不敢怠慢,恭恭敬敬把**使者引進公堂。
夷男做賊心虛,見使者進來了,微微欠身,滿臉堆笑道:“夷男不知貴使大駕前來,有失遠迎,望乞恕罪!來呀,快點給貴使看座!”
“不必了!”使者揹著手,傲然而立,“本使乃是蘇將軍帳下副將程懷亮,此次奉命到此,箇中緣由,相信大汗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哎呀,這都是誤會,一場誤會而已呀!”夷男賠著笑臉,解釋道,“是這樣,適才本汗攻打吐谷渾途經此處,見城中發生叛亂,大量百姓蒙難,本汗不忍生靈塗炭,故而才進城幫忙維持秩序。”
“夠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我軍早已知曉,我家將軍念在你我兩國交好的份上,暫且沒有對你下手,特命我向你傳信,限你半個時辰內滾出我大唐的地界,放歸被囚禁的縣令,不得傷害於他,不得傷及這裡的一草一木,若你膽敢陽奉陰違,我大軍必將直指漠北,滅了你的薛延陀!”
程懷亮話不多,但句句紮在夷男的心口上,他深知對方所言非虛,大唐兵鋒確實不是自己這點人能抵擋得住的。
唉,偷雞不成蝕把米,事到如今,顏面掃地也是自找的,沒辦法,丟人總比丟命強啊,他只好硬著頭皮豁出這張臉來,低聲下氣道:“是、是,煩請轉告蘇將軍,請他放心,本汗一定即刻撤出此城,秋毫不犯,還請貴使代為美言幾句,不要因為此事傷了兩家的和氣呀!”
“哼!”程懷亮還沒等他說完,一甩袖子,轉身揚長而去。
夷男見他走遠了,心驚肉跳,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快!傳令下去,大軍開拔,立即動身,撤回薛延陀!”
一員部將還不太情願,上前道:“大汗,咱們這次行動什麼都沒撈著,就這麼撤兵,太傷士氣了!”
“那你想怎麼辦?”
“大汗,這城裡不是有個現成的金主高遠齋嗎?這全城百姓手中的錢糧加一起都沒有他家的多呀!咱們放著眼皮底下這隻大肥羊不宰,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這恐怕不太好吧!”夷男遲疑道,“人家畢竟給咱們帶過路嘛,況且**不讓咱們動這裡的一草一木,若貿然行動,事後咱們如何解釋呀?”
“大汗,您要知道,這高遠齋可是他們大唐的叛徒啊,此事皆是由他引起的,張小七和大**民都對他恨之入骨,我估摸著,咱們抄了他的家,不僅不會被責難,說不定還能借此緩和與**的關係呢!到時咱們得了豐厚的戰利品,不虛此行,您對全軍將士也算是有了交待呀!”
“恩,有理!”夷男頻頻點頭,“你多帶些人去,手腳麻利點,速戰速決!”
“是!”那部將得令,喜形於色,興沖沖到縣衙外點齊數千軍兵,風風火火,直撲城東高宅而去!
高家雖說頗有勢力,也有不少家丁護院,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