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字忙擺了擺手,“慚愧慚愧!此事殿下適才已問過我了,我以為此事也絕非易事,若處置不當,會惹大麻煩的!所以咱們不能草率行事,至少要等到祿東贊決定投效殿下之後,再作打算!”
張小七這才點點頭,“好吧!你們記著這事就行!”
之後幾天,事情的發展果然沒有出乎岑文字的預料,祿東贊左右逢源,就像個有心機的美女,周旋在兩個如飢似渴的男人之間,忽冷忽熱,忽遠忽近,既給人希望,又不來真的,叫人又惱又恨,又欲罷不能啊!
太子和魏王的爭鬥因此愈發激烈了!
這一日,日近黃昏,驛館門外的街道上出奇地熱鬧,魏王李泰帶著大隊人馬,大擺排場,隆重邀請祿東贊前去赴宴。
祿東贊聞訊,慌忙快步走出驛館,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對李泰連連施禮,“哎呦,在下一介外臣如何受得了殿下如此禮遇呀?”
“尊使不必客氣,小王今日冒昧前來,不只是想邀請尊使赴宴,更是想請你加入小王的崇文館,小王深知尊使博學多識,才華出眾,是百年難遇的人才,小王仰慕已久,望能早晚聆聽尊使的教誨,如蒙抬愛,感激不盡!”
“臣惶恐,怎敢當殿下如此褒獎?殿下今日的盛情,臣銘記終生,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好好!尊使你這是答應我了?”
“臣豈敢不從?”
李泰大喜,正欲上前挽住祿東讚的手,忽聽一陣馬踏鑾鈴之聲,忙回頭一看,太子李承乾帶著一隊人馬趕到了。
真是冤家路窄,李泰臉色一變,轉身緊走兩步迎了上去,朝李承乾施了一禮,乾笑了兩聲,“太子哥一向可好,臣弟有禮了!”
李承乾看了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四弟,原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太子啊!”
“太子哥說得這是哪裡話?但有責備,教訓臣弟便是嘛!”
“好啊,我來問你,你今天到這幹什麼來了?”
“哦,適才臣弟邀請尊使加入我的崇文館,尊使已經答應了!”
“你說什麼?尊使答應你了?大膽!你可知尊使是我的座上賓,你怎麼可以拉攏他?”
“太子哥這麼說就不對了,先前,父皇讓咱們五個皇子游說尊使投唐,說好了咱們的機會是平等的,誰能遊說成功,父皇就獎賞誰,如今我已經成功讓尊使留在長安,加入了我的崇文館,太子哥怎麼能倚強凌弱、以勢壓人呢?”
“是嗎?”李承乾氣得渾身直打顫,轉頭看向祿東贊,“尊使,你捫心自問,本太子待你怎麼樣?為了讓你開心,我天天唱戲給你聽,可現在你卻投靠了李泰!難道你以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在花言巧語矇騙我嗎?”
祿東贊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恕罪!我祿東贊本是吐蕃國一個小小的臣子,身無長技,默默無聞,不知上輩子積了多大的德,竟同時得到了兩位殿下的青睞,兩位殿下的恩德天高地厚,臣即便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可是,若臣投靠了太子殿下,勢必會得罪魏王殿下,若投靠魏王,又會惹怒太子殿下,臣為此寢食不安,夜不能寐,思來想去,實在是無法抉擇呀!”
“如此說來,尊使,假如本太子邀請你加入我的東宮,你也不會拒絕吧?”
“是!臣怎敢拒絕殿下?”
“那就好!”李承乾跳下馬,大步流星走過去,拉起祿東贊,“走!跟本太子回東宮去!”
李泰一見,這怎麼能行啊?忙衝上去將李承乾攔住,“太子哥,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既然尊使先答應了臣弟,就理應跟臣弟回崇文館,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強行劫人?”
“那又怎樣?我是太子!你敢忤逆我?你是要造反不成?”
李泰也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