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她——她不在。請問——”
“你是若蓮嗎?”對方說。
真的是他!他找秋子——難道是秋子對他說了什麼——不!不可能,秋子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她絕不會背叛朋友。
“秋子昨天飛往歐洲了。”她強自鎮定著。“如果你要找她——”
“我是曲南星,我要找的是你。”熟悉的聲音再度傳來,令文若蓮又覺一陣心痛。
“找我?不是說不再聯絡了嗎?”她問,並勸自己別抱任何幻想。“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
“問了很久才問出來的——你為什麼搬家?”
“沒為什麼,只是搬過來和朋友做個伴。”她平靜地答。
“那航空公司呢?為什麼不做了?”
“告別了一段戀情嘛,我想休息一陣子。”
“休息這麼久?”
文若蓮沉默了半晌,道:
“你打電話來查問我的生活動向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曲先生!”
電話那頭也靜了靜。
“對不起!只是——我說過如果你有什麼困難——”
“我很好。”她打斷他,希望他別再對她糾纏了。當初決心分手的是他,現在這種假惺惺的關懷又算什麼?“謝謝你還關心我;不過——既然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你還是別再打來。畢竟這是別人的電話。”
“我——上回你掉了的耳環在我車上找到了,我可以送去給你——”
“不——不用了,”她看著自己的肚子。“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把它丟了吧!不用特意送來給我。”
“但——你說過那是你最喜歡的一套——”
“眼光是會變的,而且——沒有必要為那麼件小東西麻煩你——”
“並不是那麼麻煩——”
“真的不用了。”
“你確定?”
“謝謝你。真的不用了。”
“其實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你忘了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文若蓮提醒他。
兩人後來又胡亂談了些,曲南星才掛了電話。聽著話筒裡嘟嘟的聲音,文若蓮慢慢地把話筒移近肚子。
“寶寶!是爸爸耶!爸爸打電話來了。”淚水滑落她的臉頰。“可是寶寶好可憐——”
一個職員走出辦公室,關上門,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心情感到無比的輕鬆。
這四五個月來,總裁的情緒幾乎不曾穩定過;雖說他的脾氣原本就陰晴不定,可從沒像最近這麼恐怖。
公司上下都在猜測原因,卻發現根本無從掌握曲總裁的好惡,他似乎對什麼事都不很在乎,卻又由不得你出任何差錯。
但——最近公司很順利啊!職員們戰戰兢兢一點也不敢疏忽;而除了生意上的事,他們再也想不出其他會讓曲總裁眉頭深鎖的原因。
其實,就算在事業上,曲南星也有著極佳的自制力;他雖冷傲易怒,卻也極為明理。
就這樣,公司上下眾說紛紜,他們不覺得曲總裁在事業上會栽跟頭,更不以為他會為感情方面的事煩心。公司裡小李就曾發表過總裁的“愛情論”——曲南星把女人看做豪華飯店的自助餐;對他來說價格合理,可以自行取用,而且菜色味美多樣,不過不能常吃,以免膩了會噁心反胃。
當然得像曲南星這種條件的人才能抱持這種論調,像他們這種小職員——唉!每天能吃雞腿飯就滿足了。
她竟拒絕見他?
曲南星狂怒地想著,恨不得衝到她面前抓住她問個究竟。
她掉了的那副耳環只是路邊攤二三百元的東西,掉在哪裡也不知道;但為了找個再見她的理由,他逛了好幾個夜市才找到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