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安家小子自己寫的,外人會不會信,我們就不知道了。至於三丫頭的成王府還進不進得去……”
安鄉伯兩手一拍,然後攤開。
“我們就更不知道了。”
姜雲如眼皮一翻就要昏倒,姜琢君痛罵道:“你別欺人太甚!一筆寫不成個姜字,雲兒名聲毀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思如還未嫁人呢!”
“那我就送她去當尼姑!也好過被你們壓一頭!”
姜琢君哭道:“弟弟我從沒想過壓制兄長啊,我們一家只要平平安安,和和樂樂,就夠了。”
安鄉伯恨道:“你知道我最厭惡你什麼嗎?就是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
言語間,官兵已經上了門。
“大理寺有令,安氏涉案,傳姜郎中、姜少爺、姜小姐上堂作證!”
安鄉伯笑眯眯地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用唇語道:
“從、實、招、來、噢。”
大理寺丞負責審理此案,安氏跪在堂下,弱聲弱氣地說道:
“……自我們回京以來,像這等汙衊陷害我們的事層出不窮、花樣百出,我都已經習慣了,本可以一笑置之……可我家小女出閣在即,這個關頭她們編出這等惡毒之言,還牽扯一條孩子的性命,我也是當母親的,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呢?”
“是吧,老爺?”
安氏說完,往一旁看去,盛著夫君的眼中滿溢著信任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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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琢君並兒女三人都有些沉默,眼中有深切的哀傷和幾分恍惚,乃至連大理寺丞的聲音都沒聽到。
“姜郎中。”大理寺丞又喚了一聲,“尊夫人的話可是屬實。”
姜琢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咬牙站出來,作揖彎腰。
“大人恕罪,拙荊……拙荊說謊了。”
安氏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呆呆看著姜琢君。
“夫君!你說什麼?”
姜琢君沒有看她,沉痛道:“那一晚,確實是安氏推倒了我的侄女,令其發瘋、小產。安氏事後也後悔,但怕被追究,因此說服了連家,休棄侄女。”
“不!我沒有!”
安氏跪行過去,抱住了姜琢君的腿,哭道:“夫君,你看看我,你為什麼這麼說啊?你告訴我,好嗎?”
“安氏!”姜琢君隱忍著難過,低聲道,“做了就是做了,你要敢於擔當,否則你如何做得一個母親?”
安氏愣住了。
大理寺丞又問:“姜公子,此話當真?你母親究竟是做了,還是沒做?”
“我……”
姜少謙猶豫了許久,垂在身側的雙手攥住了衣服。
安氏緊緊盯著他,眼中滿是期待。
但姜少謙不敢與她對視,眼神在父親和妹妹之間轉了幾個來回,終於咬咬牙,低聲道:
“是,是我娘推的。”
安氏愕然,一滴眼淚從眼角落了下來,剛剛的失落,已經變成了迷茫無措。
:()謝臺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