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屆時要殺要剮,隨皇帝的意!”
衛晏洵看他已經失去理智,便把他拖到門外,洛重河不依,兩人便纏鬥起來。
衛晏洵不欲傷他,以守代攻,洛重河卻招招狠辣無比,直到崔澎崔湃跳出來,聯手製住他,衛晏洵方道:“淺靈早便知道了真相,卻一直沒有對姜琢君痛下殺手,你知道為什麼嗎?她要的是大仇得報,不是弄死幾個人讓他們淹沒塵埃之中,你今日解一時之恨,淺靈和嶽大將軍有理也要減三分。”
“淺靈的真實身份已經天下皆知,聖上不可能不給她、給嶽大將軍一個交代,稍緩再論,才是上上之策。”
洛重河稍稍冷靜下來,衛晏洵趁機讓崔澎崔湃把他帶了出去,自己也轉身離開。
人走了,徒留房中一片狼藉,所有人心有餘悸。
姜琢君父子一個比一個慘,已經爬不起來了。
安嘉軒和馮家玉也成了一對呆頭鵝,坐在地上呆呆愣愣,許久緩不過來。
林蕙拿帕子捂著鼻子,喊了人進來把父子倆抬回床上,又讓府醫過來看傷,細細伺候著。
她自己則回了房,換上深色的衣裝,披上黑色的披風,戴上兜帽,悄悄地從角門出去,不多時就到了珍寶閣的後院。
叢老喊人來領她進去,趙躍也在,他正橫臥在榻上吃花生。
林蕙一進亮堂的屋子便摘下兜帽,問道:“叢老,現下該如何做?姜琢君犯了眾怒,只怕保不了了。”
叢老道:“事發突然,還未收到主上的指示。”
林蕙用力把手擱在桌上,冷笑:“再保下去,只怕我也要受牽連了。叫我說,從一開始主上就該讓他自生自滅,我把姜家看得牢牢的,他還能自己跑出去惹翻***,整日被一個臭烘烘的癱子喊夫人,我真是做夢都要噁心醒。”
趙躍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主子為了那點子恩情,把我們兩個都祭出來,結果呢?他自己不爭氣,神仙來了也白瞎。”
叢老捋著鬍子道:“也不全怪他,誰能料到嶽淺靈有這樣一重身份,主上當年在渭州遇到的人家竟然是嶽樓飛的親眷。草莽變成了老臣之女,尤其朝廷還虧欠嶽樓飛良多,不好辦了,不好辦了啊。”
“大宛使臣未走,這幾日聖上必不得空處置姜嶽之間的恩怨,再等兩日,等主子來信再做定奪。”
林蕙啐道:“還等,再等下去我也要死了!你是沒看見洛重河在府裡發了什麼瘋!”
叢老笑:“蕙娘子,放心,以你這些年的功勞,就是被打入死牢了,主子也會給你找個替死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