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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識,愧疚與憐惜使得他與阮梅心漸走漸近,時常有歇在明心院的日子,一時間瞧著倒是比阿嫵和含妃更得無惜的歡心。

辜無惜態度的轉變,也逐漸確立了阮梅心在皇府中地地位。以往諸人雖面上也尊重。但背地裡頗多鄙夷,存了心要看她出醜。而今個個皆見風使舵,化做一張張迎奉的嘴臉,阮梅心心胸寬闊,倒也不多追究,待所有人都客氣的緊。

阮梅心得了寵,別人尚不打緊,含妃可是坐不住了,明燈照耀下的點翠堂,於清秋月下,顯得格外冷清,含妃端然坐在*窗的椅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娘娘,夜涼,小心受風。”端著參茶進來的杜若見含妃開窗吹著風,趕緊去架子上拿了件暗金色的披風給她披上。

含妃眉梢輕動,似如譏諷地道:“受風著涼了倒好,可以將表哥的心思從那裝模作樣的女人身上拉回來。”

杜若何嘗不知主子是在為什麼事心煩,但是她一個小小的婢女又能做什麼,只能勸道:“主子您多想了,殿下待您好,這是閤府上下都知道地事,殿下舍了誰都舍不下您,皇妃她只是得意了一時半會兒而已,主子又何需在意。”

“是嗎?”含妃淡淡地說了一句,端起擱在桌上的參茶抿了一口,剛一入口螺子黛描畫的細眉便皺了起來:“下次多加點冰糖,苦的叫人心煩!”

杜若低聲應了,其實這參茶與以往含妃喝地並無兩樣,所謂的苦不過是她自己的問題罷了,只是這話杜若卻是萬萬不敢說的。

含妃嫌參茶苦,不願再喝,便將整盞都潑在了窗外:“殿下今夜還是歇在明心院嗎?”

杜若躊躇著不敢說,直到含妃不耐煩地催促才吱唔著回答:“今晚殿下沒有歇在明心院,而是將皇妃召到了晚楓居。”

此話剛一落下,杜若便聽到主子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再去看含妃,只見她已經雙目圓睜,銀牙緊咬,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樣,杜若盡是在含妃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也不禁滲得縮了縮脖子,殿下素來少有將妃子召到晚楓居過夜的事,就是主子在府中這麼多年,也不過區區幾夜而已,眼下皇妃才剛入府沒多久,就已經得此殊榮,難怪主子會如此生氣。

一塊帕子幾乎都被撕成了兩半,含妃才總算平定了心中的怒氣,她深吸幾口氣恨恨道:“阮梅心,她可真有本事,我剛少盯她一陣,她就蹬鼻子上臉,要是再任她這般下去,以後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杜若盯著自己地鞋尖,小心地進言:“恕奴婢多嘴,娘娘,您最近放了太多心思在風華閣那位上,其實這些日子觀察下來,奴婢覺得風華閣那位並不足慮,身份也好,心思也好,沒一樣及得上娘娘,只是皇上和殿下偏愛著些罷了,難成大患;倒是皇妃,她才是您最大的威脅,她入府已有數月,可是府裡的大小事宜的還握在您手裡,奴婢怕……”

“怕她不甘心是嗎?”含妃雙目一橫,傲然道:“她就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要表哥一日沒表態,她就一日不能從我手中奪去這權利,何況就算給了她,這種相府出來的千金小姐,又豈能有能力管得了偌大的皇府?”說到這兒,她話語一轉道:“不過你說地也有道理,我確實不能再將心思放在風華閣那裡了,原還想著能夠讓挽璧和曲定璇狗咬狗,自殺殘殺,沒想那蠢才簡直就是扶不起地阿斗,不顧我的安排,自以為是地搭上太子,以為從此能夠飛上枝頭,哼,她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太子能真冊她為妃嗎?枉費我一番安排!”想起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挽璧,含妃就一肚子火,自己當初怎麼就瞎眼挑中了她。

杜若替含妃撫著胸口道:“娘娘消消氣,為這種東西傷了身子不值得,何況她現在不是也得了報應嘛,在毓慶宮裡過的比豬狗都不如。”

含妃冷笑一聲,凝視著小指上戴有玳瑁嵌晶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