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當時老淚縱橫。”
待房熙一口氣說完,文一鳴問道:“那血書上寫的什麼?”
房熙摸出一張滿是血跡的白色布料遞給文一鳴,文一鳴連忙開啟,看見上面的字跡,果然和自己手中的布片上的字跡出自同一人之手。
“峰兄,我只能信任你!”
簡短的一句話,文一鳴卻好似在其中感受了莫大悲涼,和一份堅定的信任。
“據說,這片布料是當年我義父為瑜王爺包紮傷口時用過的。沒想到他一直留著!”房熙眼裡水霧濛濛,連連吸著鼻子。
若真是這樣,這種人怎麼可能拋妻棄子。文一鳴內心很是迷惑,但是十幾年根深蒂固的恨意,很難憑一個不相關之人的口述,便將其映像扭轉過來。
文一鳴思索良久後,道:“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明陽王故意以此設局,一舉斬草除根,殺人滅口呢?”
房熙搖搖頭,“應該不會,託鏢之人乃是文安,不僅是瑜王爺的死忠,也是他親弟弟。文安還在前天出現,幫忙攔截追殺之人,死於亂箭之中。而且,瑜王爺真要滅口,以他的權勢,根本不用等十八年。”
文一鳴心裡有些亂,他記得從小到大,江嫻惟一一次打他,便是自己因憤恨明陽王而出口不遜。他清楚的記得,江嫻當時默默流淚的說了一句話,“你爸是好人!他沒有拋棄我們,他有苦衷!”
有什麼苦衷?好人?文一鳴捋不清頭緒,他現在只知道兩點。
第一,江嫻對明陽王沒有半點恨意,好像還很在意,她似乎知道隱情。
第二,若明陽王並非設局,那就是真正的有危險!
自己該怎麼做?明陽王他可以不管,母親若是知道自己在得知明陽王有難之下,依然袖手旁觀肯定會傷心失望。
“文公子!”房熙見文一鳴低著頭默不作聲,出口喊道的同時‘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文一鳴面前。
“義父在半路攔截鶴嘯門人之前,也是這樣跪在我面前,讓我一定想辦法將鏢送到。”房熙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搖著頭哭泣道:“嗚嗚。。。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可我現在連走出璞漢城地界都做不到,義父一生光明磊落,極重信義。房熙真的不想讓義父失望!求求你幫幫房熙。。。”
哭訴著,就要匍匐在地。文一鳴趕緊起身將她拉起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房姑娘,不必如此。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現在恐怕不行。”
房熙哭裡帶笑,連連點頭,抽泣著道:“沒關係!文安說過,一年之內送到就幫了王爺大忙了。”
文一鳴暗道,不到九個月雙城會戰,之後用三個多月前往北疆,應該能趕到。這件事不論是對舒曉峰的敬佩,還是匣子裡那張血書,自己都不好推脫。尤其是那張血書布片,文一鳴隱隱有種感覺,若是不能辦好此時,也許會有所遺憾。
“那行,不過曾天佑此人怎麼找他?”既然決定,文一鳴便不再拖沓,他要迅速交接好此事,然後抓緊時間修煉,他有一種直覺,危機在無形中降臨,這是軍人的對於危機自動感應的一種天性。況且,自己殺了鶴嘯門門主莊青的獨子,從剛才那波人的表現,鶴嘯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房熙見文一鳴默默的將包裹收好,終於止住了淚水,道:“曾天佑是一名七階武王,你只要問槍王之王曾天佑,北疆的武修都知道!”
“武王?槍王之王!”文一鳴脫口出聲,心裡暗靠一句,有些震撼。
房熙點點頭,苦笑道:“據說北疆的大武生武修,就像我們南部的武者和煉體武修一樣,遍地都是!”
北疆居然有武王的存在,這說明北疆的武修平均等級要遠超南部,得,人家已經說了,武師遍地走,大武生多如狗。
聽湯小萱說,在南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