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豪道:
“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個定力,來的時候也抬槓,回去也抬槓?活像一對三歲孩子似的……”
左丹也笑道:
“和老金這塊狗熊在一起,大哥,不知不覺也好像返老還童啦……”
一齜牙,金奴雄罵道:
“去你那個球!”
沒有再理他,左丹低沉的向紫千豪道:
“你的傷,大哥,沒事麼?”
吁了口氣,紫千豪道:
“大概藥性快過去了,那‘夜貓眼’的藥性,從今天早晨開始,傷口的痛楚又在隱隱發作,不過,還可以支撐就是……”
左丹有些焦灼的道:
“這可如何是好?創傷的疼痛重新發作起來,不曉得比服那‘夜貓眼’之前的情形是否好一點?”
淡淡一曬,紫千豪道;
“我覺得多少要容易忍受些,在服用此藥之前,我的傷勢已經逐步痊癒了,如今雖然‘夜貓眼’的那種麻木及亢奮作用已經漸次消失,但傷口並未曾惡化,僅是感覺到些微扯痛而已。”
他撫撫座下“甲犀”的鬃毛,又道:
“在今早起床以後,我自己已經換過了藥,據我看,傷勢的復原相當樂觀,在問心宮和攀鷹瞎道周旋的那幾下子,尚沒有使我受到什麼損害,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又是強健如昔了。”
左丹嘆了一聲,感唱的道:
“你不知道,大哥,你太倔強,太不替自己著想,這次你傷了,大夥兒擔心吊膽都為你捏一把冷汗……”
和熙的笑著,紫千豪道:
“我並沒你所想像一般那樣對不起自己,我只是稍微任性一點罷了,是麼?”
聳聳肩,左丹未置可否的莞爾了,這時,三乘鐵騎已轉過這道路彎,前面一片連綿的房舍屋宇已映入眼中。
金奴雄高笑的道:
“到了,大哥,東隆鎮。”
順著大道放騎奔去,片刻後,他們已進入這個縱然不大,卻十分繁華的鎮集裡,這鎮集,除了藉著騁道形成的大街之外,只有幾條打橫的窄道穿插於全鎮內,市面上店鋪很多,賣皮貨、山藥、綢緞的行號尤其不少,大概許多做單幫生意的行腳商旅時常經過此地……
找到了一家鎮裡最大的酒樓,紫千豪等三個人下了馬來,在幾個堂館殷勤招呼裡登臨樓上,他挑了一個靠窗的位於落座,由左丹點了酒菜,全奴雄已迫不急待地先把褲腰帶鬆了鬆。
一瞪眼,左丹道:
“幹什麼?老金,你是想把這裡的東西全裝到肚皮裡?”
哈哈笑著,金奴雄道;
“你管不著,你小子還能把持我的肚皮不成?”
紫千豪正想說什麼,梯口倏地傳來了一陣細碎的步履聲,接著,一個婷婷玉立的窈窕身影上得樓來,嗯,是個十分標緻的娘們呢。
這年頭,女人獨個兒上酒樓卻還是件稀罕事,酒樓上的一些食客全驚異又貪婪的將視線集中到那女子身上,左丹與金奴雄也跟著瞄了兩眼,又相顧一笑沒有作聲,紫千豪撇撇唇角,亦淡然送去一瞥,可是這一瞥之下,卻正好與那女子的目光相觸,於是,兩個人都不禁同時愣住了!
那女子,便是前些日曾經協同銀壩子的人暗算過紫千豪的方櫻!
一識出是紫千豪,方櫻的神色立時大變,她在一愣之後,猛的回過身去,像有鬼在後面追趕她似的倉促急步奔向樓下!
紫千豪腦海中一轉,低聲道:
“左丹跟我來!”
話還沒有說完,他已一陣風般緊跟而去,左丹也不敢回祖,迅速跟上,只留下金奴雄一個人呆呆坐著,有如丈二教尚,摸不著頭腦。
出了酒樓,紫千豪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