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卻又擔心自己說多錯多。
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只見齊夜微抬下頜,強悍的冷氣流更加陰冷盤旋,很冷很淡地吐出一句讓她絕望的話:“從此以後都別出現在我面前!你的命確實不重要,你死,也死遠點兒,別汙了我的眼!”
說完,他就邁步離開,融入那鬼魅的夜色中,漠然而無情。
聽著齊夜的話,莫希月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捶了一下,生疼。
眼看他越走越遠,她癱坐在地上,不再有力氣支撐自己坐直。
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她沒有挽留,也沒有怨怪。
只是這一瞬,好像比剛才子彈打來還讓她絕望。
嘴角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她努力的想綻出一個笑,卻怎麼都是悽苦。
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好累,好想就這樣睡個天翻地覆,再也不要管這世上的任何事了。
慢慢閉上眼睛,她感覺,自己好像終於要解脫了。
“月兒!”耳邊依稀傳出齊夜喊她的聲音,“月兒!你醒醒!”
是錯覺吧?
他那麼決然的離開了,又怎麼可能會回來?
她好睏,好累,不想睜開眼。
微張薄唇,她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音:“齊夜。”
然後,就昏睡過去。
齊夜抱著莫希月,聽見她喊他這麼微弱的聲音,他的心狠狠一痛,雙臂接觸的重量輕得讓他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是離開了,可走了幾步,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她。
回頭就見她倒在地上,他立馬就跑了回來。
如潮水般蔓延的慌亂席捲著他,他好擔心她身上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傷。
腦海中閃過一個讓他驚恐萬分的念頭:萬一她離開這個世界,他該怎麼辦?
“月兒?”他疾聲,“月兒,你醒醒!”
喊不醒她,他立即將她抱去車後座,然後,開車去醫院……
醫院裡,醫生給莫希月診斷之後,說她是驚嚇過度加上體力不支才暈倒的。
齊夜終於鬆了一口氣,陪在莫希月身邊,看著她憔悴的臉色,他揪緊拳頭,周身依舊是冷冽的氣息。
他好無奈。
這次,又算是自己做錯了嗎?
他傷心了、失望了,卻連發洩都不能有嗎?
他就只能……被她虐嗎?
“莫希月!”他恨恨地咬牙,“有本事你就起來和我理論,不要這樣躺在這兒不出聲!以為裝柔弱我就會心疼你嗎?”
可是,她沒有醒。
醫生說她需要多休息。
呵!
又是他任性了?
不該想著將她吵醒?
可他,卻真的很惡意的,想將她叫醒。
以這種方式報復,會不會太幼稚了點兒?
可即便只是這麼幼稚的行為,他都捨不得。
沉沉地嘆息了聲,齊夜終究還是服輸,索性也鑽進被窩,抱著莫希月,在她身邊入眠。
離開她的這段時間,他也沒有睡過好覺。
至於那名逃走的劫匪,他已經讓白叔去調查了。
躺下來之後他才發現——有莫希月在身邊的睡覺,才是睡覺;沒有她的睡覺,只是失眠。
時間靜悄悄地溜走,當莫希月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印入眼簾的,就是齊夜的面具。
她嚇了好大一跳,眼眸微顫,發現自己在他的懷裡,她的臉頰不自覺的就變紅了。
呼吸放輕、放慢,她的記憶停留在昏迷前。
那時的他,分明是狠絕無情的。
怎麼現在,他又將她抱在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