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大戶,要是隨便打死人也會被告官被聲討。當然賣身的家奴則是兩說。
若離覺得自己想遠了,眼前最現實的方法就是——解僱長風。
“踏歌,等到戌時在院子門口守著,偷偷請長風護衛進來。”若離還有些事情要詢問長風:“千萬要小心,不要叫別人看見了。”
踏歌和問月聽說這事也是急得不行,但眼下除了讓長風離府,確實沒別的辦法,只好聽了吩咐去院門處守著。
對於這一次謠言的源頭,若離隱約有些猜測。黎老爺雖說是從外頭聽來的訊息,但這種訊息的風格,卻明顯是典型的後宅手段。況且外人哪裡知道黎府有什麼長風護衛?
若離知道是誰放出的謠言,卻也束手無策。這無憑無據的拿不住別人任何把柄。留言這個東西只能順著它等它自己慢慢平息,可若離現在卻只能用解僱長風這種下下之策,來對待眼前的燃眉之急。
長風倒是很順利地進了院子,另外留了他的一群手下在院子外的各個通道把風。
若離被黎老爺叫道書房責罰的事情,當然瞞不過長風這種近來專扒屋頂的護衛,自從若離遇刺之後,他就和一眾手下十二時辰不眨眼地盯在若離身邊嚴防死守,反而忽略了黎府其他人的居心不良!
“二小姐有何打算?”長風覺得這件事情錯在他的失職,所以若離要怎樣處置他都只會配合。
見長風都已經知道了,若離也開門見山。
“這次是我連累了你,但為保名聲,我也只能請長風護衛帶著兄弟們離開黎府了。”若離從桌上拿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我沒什麼錢,也就不跟你提工錢的事了。這二百兩你拿去幫我請大家喝酒。也替我謝過他們這樣沒日沒夜地守著。”
長風想了想,似乎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法子。他搖了搖頭表示絕對不能要若離的銀子。雙手抱拳道:“那長風這就告辭了。二小姐保重。”
他毫不留戀說完就要走,因為長風的打算很明白:只要讓二小姐和黎府的人以為自己走了就行。反正都是扒屋頂,這一回由明著扒改為暗著扒就成了。不管怎麼說,他是不會丟下二小姐的,伯雅公子也不會同意他就這麼撤走。
但若離今日叫長風來,卻不止是這一件事情。
長風既然要走,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沒說明白!
“等一下!”若離叫住就要跳牆而出的長風,“那日刺客的身份,可有眉目了?”
有關那日刺殺若離的幕後黑手,若離經過反覆分析已經鎖定了一個物件。那便是流音!
殺手這個職業不是滿大街吆喝著就能找到的。流音既然出身那個不羨仙,想來應該結識了不少三教九流。而且按照流音對若離的仇恨程度,應該是最容易幹出這種事情的。
說不定流音早在從黎府莊子上回城以後,就已經買通了殺手。後來直到自己出現在織雲霞,既再次得罪了她、又暴露了行蹤。這才惹來殺身之禍!
若離的推測已經接近真相,但她還需有人來驗證這個猜測。長風當日從那刺客身上搜走不少東西,按理說也該查出點頭緒來才對!
若離的逼問讓長風停住了腳步,他今天只為流言一事而來,匆忙之間卻忘記準備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他支支吾吾扭捏了一下,最終吐出幾個無比虛弱的字:“不知道……請二小姐恕長風無能,這個現在還沒能查到。”
長風不肯說真話,那是因為那人身上真的有一張銀票。而這張銀票卻是元一伯莊所有的!上面清清楚楚有著元一伯莊的落戳!而再往下查,卻不那麼容易了。元一伯莊上每日進出大宗的生意,像這樣中等額度的銀票更是流動極廣。
為了不讓若離小姐誤會伯雅公子,長風也只能先什麼都不說。全等著伯雅公子從京城回來自己調查這銀票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