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半天,桑槿也累了,失望的直接睡午覺去了,自我安慰到:就當撿了塊金子吧。
很快,桑槿進入了夢鄉。
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哭,便試探著問道:“誰?是誰在那邊?”
“嗚嗚,你又是誰?”
桑槿一直向前走,衝過一層層迷霧,終於看到遠處的那個身影,是個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看起來非常纖弱,頂多十四五歲的樣子。哭得梨花帶雨,容貌不算極美,卻周身透著一股靈秀之氣。
“你是封家的人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哭?我叫桑槿,是來這裡做客的。”桑槿慢慢向她走近,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嚇到她。
“我叫瓏月,你怎麼會進到這裡呢?我一個人在這裡很久了,不知道哪天是個頭。”女子的聲音透著一股淒涼。
桑槿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是個完全沒見過的地方。女子的聲音又響起了,這次她停止了哭泣,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桑槿,“別看了,這裡大概是你的夢中吧。”
“我的夢中?那你為什麼出現在我的夢中呢?”
“我不知道,我是被妖法所害,三魂七魄只剩下命魂和三魄還殘留在身體裡,地魂不知為何飛到了金珠之中,而其他一魂四魄都不知所蹤,我大概也堅持不了太久了。”
“什麼,你說你在珠子裡,那我剛剛那樣折騰你,你不會怪我吧?”桑槿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只是魂魄體,沒有感官。”
桑槿眼前的事情半信半疑,卻對瓏月非常有好感,這個女孩就如同透明純淨的水晶,說話簡單、直接,不拐彎抹角,也沒有別有用心的親切。
“那你是封傢什麼人,他們沒辦法救你嗎?”桑槿越發好奇她的身份了。
“不知道,我從小在封家長大,據說我沒有親人,每個人都很尊重我,他們喊我巫女。”
“什麼?你就是那個神秘部族的巫女?”桑槿聽說古代一些神秘的部族都有巫女,原本以為封家的部族僅僅是個幌子,原來還真有。
“你還不瞭解封家吧,我從小就聽人說封家是皇族後裔,總有一天這天下都是他們的,但其實封家只是個代表,代表的是部族——望月族,而望月族一直有巫女的存在。”
“巫女到底是做什麼的?而你又為何告訴我這些?”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我一個人太久了,想找人說說話,不想把這些秘密帶到棺材裡吧。至於巫女,這樣告訴你吧,是不幸被選中的可憐女人。在外人眼裡,她們是神,會得到族人的尊敬,因為如果發生天災人禍在部族身上,都會由巫女替其承擔,直到死亡。”
“天哪,你就是因為這樣被害的嗎?”這種匪夷所思的做法讓桑槿難以置信,憑什麼讓這些少女去承擔苦難,憑什麼要成為那些男人野心的犧牲品!她心裡非常同情瓏月。
“這僅僅是一部分,你知道巫女是一出生就被選中嗎?都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純陰之女。”
“啊,預備鼎爐?”桑槿非常吃驚。
“鼎爐是什麼?我不知道,純陰女是為了獻祭的,每一代巫女都極早逝世,對外界說是她承擔了部族的災難,所以死後受人敬仰,其實全是當了獻祭品,可笑吧?如果不是我魂魄離體,恐怕一輩子都被矇在鼓裡。”
瓏月說完,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桑槿像哄無憂那樣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她的頭,小聲說:“別哭了,我們做朋友吧,我們一起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瓏月看著桑槿堅定的眼神,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她突然萌生了信心,從來沒人跟她說過要與她做朋友,從來沒人說過救她出去,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朋友吧。
瓏月對著桑槿點了點頭,目光也變得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