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景舟的別墅回來,方氏哭的驚天動地。
顧金帆問清楚事情原委,他明白老婆的委屈,不過他也理解兒子。
“景舟十幾歲就跟著我上戰場,他說的對,他不是後宅門裡那些個文弱少爺,他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你不瞭解他嗎,景舟從來吃軟不吃硬,你就算要處理這盛長凝,也得等她好了,你要打要殺,景舟不敢頂嘴。”
“現在倒好,你棒打鴛鴦,景舟能幹嗎?”
“你還看不出來,他能為了那丫頭毫不猶豫除掉顧景攀,你現在等同於要砸他的碗,他能幹嗎?”
方氏不想聽這些狗屁倒灶的話。
她眼裡心裡只記得顧景舟說的,他這不許那不原諒的!
方氏猛地翻身坐起,悲憤交加,“他是我兒子,我一手養他長大,如今為個女人這樣戳我的心!”
“一個才見過幾天的小姑娘,就能讓他和我決裂,好!!”
“他不原諒我,我還不原諒他呢!從今天開始,不許他回官邸,我就當沒他這個兒子,我和他恩斷義絕!”
顧金帆頭疼,“胡鬧,這是你當媽的應該說的?!”
“我不管!你要是要你兒子,就別要我,我這就收拾東西回老家去!”
官邸裡鬧的雞飛狗跳,顧金帆從方氏房間出來,問副官,“大少爺呢?”
副官早有準備,道,“大少爺在大興旅館,盛小姐在哪兒。”
“讓他來見我,告訴他,如果他不來,就不必姓顧了。”
顧景舟當然不會不來。
一刻鐘後,顧景舟出現在顧金帆的書房,顧金帆起身走到顧景舟面前,給了他一耳光。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知道。”
顧金帆表情平靜,“景舟,從小到大,你在我心裡,從未做錯過事,只有這一件。”
“我不管你外頭的女人有多好,可你不能這麼對你母親,這不是人該做的事。”
到底是拼刺刀拼出來的軍閥,顧金帆下手極重,顧景舟臉上火辣辣的。
“我這一生,只你母親一個,從未納妾,也從未有過別的女人。”
“倒不是我清心寡慾沒動過心,只是我知道人這一輩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對你同樣如此,你若是為了個女人就這樣傷你母親的心,景舟,我瞧不起你。”
顧景舟忽然覺得委屈。
“爸,你說的是,我不該對媽說那些重話,是我不對。”
“可我連喜歡個女人的權利都沒有?”
“如果這樣,我還爭什麼?”
“您和我努力打天下,為的不就是心裡的慾望?可是現在,我連喜歡個女人都不行,那這天下爭來有何用?”
頓了頓,顧景舟咬牙,“昨天我是著急了些,可爸,我知道盛長凝她不喜歡我她喜歡郭令世,要不是我強迫她,她早就和郭令世雙宿雙飛了。”
“媽氣她利用我,媽怎麼不想想,我是不是反過來利用她利用我的心情留她在身邊?”
“盛長意的確可憐,大房的人我也早想除掉了,不過是早晚要做的事,給她利用又何妨?”
“你那日說強扭的瓜不甜,爸,連你也覺得,我會輸給郭令世?”
顧金帆皺了皺眉,他兒子,眼高於頂,驕傲不可一世,現在想要個女人,居然這樣迂迴。
“你媽會給你看那些家世好的姑娘……”
“爸,我不要好女人,我就要盛長凝!”
“我一定要得到她!!”
顧金帆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
其實他才懶得管兒子房裡的事。
只要不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