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軍被擋在了新鄉。
顧景舟日夜兼程,兩天之內就到了新鄉。
底下人抱怨,“咱少帥不知道嗎,大總統那是拿咱們當炮灰,消耗顧家軍呢,少帥趕這麼急幹什麼?”
劉福超不耐煩,“你懂個屁,你都知道的事,少帥能不知道?”
“咱少帥這人,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從來只有他指責別人的分段段,沒有別人指責他的道理。”
“所以這些個表面功夫,少帥是一定會做足的。”
底下人恍然大悟,可劉福超有點擔心。
這仗可不好打。
如今這局勢,今天是革命軍,明天可就是自己人了。
打的狠了不行,打的不狠京北不會放過顧家。
少帥會怎麼做?
劉福超心裡沒底,去營帳找顧景舟,可是走到半路,聽見傳令兵回來穿梭,口中喊著,“準備進攻!準備進攻!!”
真就是剛到陣地沒歇一口氣,就打起來了。
新鄉城外炮聲隆隆,聽說顧景舟的人打的很猛烈,也不知道是沒休息好,還是革命軍勢如破竹,這仗打了一天一夜,顧景舟起死傷慘重,最後連團長都親自上了,才勉強挽回頹勢。
本來對革命軍還抱觀望態度的外界,一下譁然。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最能打的顧景舟都不是對手,誰還能擋得住革命軍?”
張廷榮更是在大總統府嚇得半死,打電話去姜州斥責顧金帆,罵顧景舟戰事不利,消極對抗。
姜州官邸也是愁雲慘淡,據可靠訊息,顧金帆在政府工作會議上一度大發雷霆,又潸然落淚,聽說是顧景舟負傷了。
姜州城裡一下慌了,整個中原都慌了。
可新鄉前線指揮部,顧景舟雙腿翹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身旁的留聲機播放著京劇名角申長路先生的《打鎌倉》。
曾寶山和劉福超進來彙報戰況,顧景舟聽了半天,懶洋洋問,“目前戰損比是多少?”
曾寶山不用看檔案,脫口而出,“戰損比達到了7比1,我7,對面1。”
顧景舟不但沒生氣,反而笑起來,“叫你們底下人看著點,允許負傷,但不允許死亡,也不允許陣地後退一步。”
劉福超到底沒有曾寶山來的問,他抓了抓頭髮著急的問,“少帥,我懂你要韜光養晦不想貿然出手,可這麼個打法,要到什麼時候??”
“咱後續難道要一直這麼幹?”
顧景舟瞥他一眼,“你不懂?”
劉福超搖頭,“我確實不懂。”
顧景舟叫人停了留聲機。
“我不是韜光養晦,也不是不敢貿然出手,我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革命軍打。”
劉福超愕然,“為什麼??”
曾寶山道,“大總統府讓我們來前線當炮灰,意圖消滅我們,我們當然不會真的和革命軍打。”
顧景舟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們沿途而來,又和對方糾纏了這麼些時日,你們有沒有觀察到,對方可騷擾百姓了?”
劉福超一冷,曾寶山已經明白過來,“並沒有,新鄉城裡依舊安居樂業,百姓正常生活。”
“那就對了。”
顧景舟仰頭看著天花板,“這證明對面不是大總統口中的匪徒,對面大概是真的存了心,要反張廷榮。”
“既是大總統的個人恩怨,那咱們顧家為什麼要插手?”
“我這麼多傷亡,也對得起大總統了,諒他京北也無話可說。”
劉福超質疑,“萬一大總統刁難督軍呢?”
顧景舟和曾寶山同時看他,劉福超皺眉,“怎麼了?”
顧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