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可能面臨軍務部的嚴厲處罰,還是有一些將軍從駐紮地私自趕回帕拉汶,他們大多帶著憤怒的表情出現在伯蘭特公爵府的大門外,並列成排的站立在大雨中,用無聲的沉默,來向伯蘭特邦妮表達自己抵抗抗議,
伯蘭特邦妮用手擦了擦滿是雨水的窗戶,在毛茸茸的白色雨絲中,隱約能夠看見大約有十幾個身影,好像標杆般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水打溼了他們的衣服,如果算上前兩天的人,這已經是第三批前來抗議的北方軍將領們,
十幾名胸口佩戴者代表榮耀的星輝紋章的將軍站在最前列,他們是軍人,即便是在憤怒中,依然保持著芮爾典騎士的禮儀和保守,不對女人揮舞自己的拳頭,但他們會用自己憤怒的目光,緊緊盯著公爵府的二樓第三個窗戶,那裡是曾經有騎士之花稱號的伯蘭特邦妮小姐的臥室,現在是維基亞特使的臥室
在他們的身後,是幾十名大大小小的中層軍官,他們有的是副官,有的是中隊長,也有一些普通的護衛騎士,他們自覺的按照階級站在將軍的後面,並分成三個班,按照時間段輪番來替換,他們沉默抗議的佇列,像一堵牆堵住了公爵府的大門,
每一次當伯蘭特邦妮的馬車準備出門時,就會被他們攔住,他們不會動武,就這樣站著,伯蘭特邦妮也只能乾瞪眼,最後不重新返回府內,他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阻止這次關於北方邊界的談判,
路旁經過的行人,往往會先向這邊投過好奇的目光,在理解情況後,這種好奇就會變成一種敬意,對於這些前北方軍將領的做法,京都人似乎在默默的表達著讚許,京都人會在路過時,向他們豎起大拇指,無論他們能否是北方之戰失敗的罪魁禍,他們現在都無愧於芮爾典軍隊的榮耀
對於將芮爾典踢下大陸霸主寶座的維基亞人,以大陸中自居的帕拉汶人,完完全全是從心裡表示鄙視的,對於維基亞的迅興起,大多數帕拉汶人的感覺,就像一個曾經富可敵國的商人,在一次生意投資失敗後,不得不忍耐一個毫無廉恥的暴戶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一樣,那種酸楚的味道,能夠間接滲到牙齒裡去,
“真是煩人你就不能讓你的父親,好好管一管這些膽大妄為的傢伙,讓這些傢伙停在這裡,只會愈加讓事情變得難以收拾難道普拉伊斯大人連這個都不懂?”
伯蘭特邦妮有些惱怒的從自己臥室的沙上站起來,目光憤怒的盯著嘴裡一連串嚴厲的反問句,就像一串串炸彈往距離她2米外的一名長裙少女扔去,
這名少女只是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並不與其爭論,這名十六歲的少女,名叫普拉狄艾蕾,一頭乳白色的頭、深紫色的瞳眸和薔薇紅的雙頰,來自千年家族的高貴血統,與有夢幻多變之稱的多羅克女人性格的完美結合,
她擁有一副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動心的美麗容貌,和好像魔幻般的多變風格,時而麗無方,時而純潔可愛,足以讓任何見過的男人為之迷醉輕巧靈活,只是很少展露笑容,當她睬著蓮步跑開時,妨若飛燕在春天的藍空裡悄然轉身翻飛一樣,予人輕快明朗的印象。
從前天開始,為了避免原來的北方軍將領們,會在盛怒之中衝擊公爵府,普拉伊斯就將自己的二女兒安置在公爵府,並以軍務部的表面,派駐了一個小隊的近衛騎士,這也讓門外的北方軍感到有些投鼠忌器,終究不是所有人都是騎士主義的奉行者,
公爵府一下住進了兩名風華絕代的美人,自然也引得帕拉汶的年輕貴族們蜂擁而來,在公爵的門外,不時能夠看見停靠在路邊的馬車窗戶內,探出一個個好奇的頭,這樣的馬車很多,以至不斷從公爵府門口排到50米開外的斯特里街,
這也是讓伯蘭特邦妮惱怒的地方,有些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完全不顧可能被抓到鞭打的危險,將一封封情詩綁在石頭上,從公爵府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