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王賁、楊端和和龐煖也在不久後接到了中軍傳來的命令和復刻的戰報。
於是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收攏了大軍朝著蘄縣趕去,同時也在分析著蒙恬的戰報。
“媽的,這就是個瘋子!”王翦、楊端和看著戰報都在罵著。
直接炸燬城父,捨棄了城牆的依託,在野外跟三十萬大軍野戰,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而且才有五萬人就敢闖三十萬大軍的中軍大纛,那給他十萬人,他是不是敢一人獨戰楚國了?
“我只能說,有種!”王賁看著戰報感嘆著,在秦國所有將校中,他被定位為勐將,為先鋒,就因為他夠膽大,夠勇勐。
只是看著蒙恬的戰報,王賁感覺,這個年輕仔跟他有的一拼啊,換做是他,也未必敢炸掉城父,與楚軍在野外對峙。
“據說軍法處和監軍處要彈劾蒙恬將軍貪功冒進之罪!”有人低聲說著小道訊息。
“這群吃飽了沒事幹,槍口只會對自己人的蠹蟲!”王賁啐了一口,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大軍在外,若是沒有人來制衡,那咸陽也不可能放心。
“原來如此!”龐煖收到了戰報後,只是看了個開頭,就能猜到了後續的結果,然後將戰報丟給了韓信。
韓信仔細的檢視這戰報,一條軍令都不敢落下,只是越看越心驚,這些打法是他從未敢想的,但是對方卻敢如此去做。
“可看出了什麼?”龐煖考校著問道。
韓信皺了皺眉,似乎有一絲靈光,卻又抓不住。
“曾經呢,天子遙和廉頗、樂乘與為師和李牧將軍曾對兵法進行過一次總結,雖然最後因為天子遙、廉頗和樂乘的離開沒能成書,但是卻也將兵家的戰法分成了四大勢。”龐煖繼續說道。
“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和兵技巧。”龐煖重音說著。
韓信認真的聽著,四周的將校也紛紛提筆記下,畢竟這是兵家老化石的言論啊,而且還是當代名將集合總結的,這是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兵家奧義。
“兵權謀者,‘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後戰,兼形勢,包陰陽,用技巧者也。’
兵形勢者,‘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
兵陰陽者,‘順時而發,推行德,隨鬥擊,因五勝,假鬼神而為助者也。’
兵技巧者,“習手足,便器械,積機關,以利攻守之勝者也’。”龐煖一一解釋著。
韓信也終於是明白了自己沒抓住的那一點靈光是什麼了,蒙恬的戰法中是詭異多變的,但是這一戰更多的是採用了兵形勢的戰法。
“一般人,掌握其中一種,就足以獨擋一面,將其中一種發揮到了極致,就能稱為名將,但是想要真正成為名垂千古的名將,那就要將四種全部涉略!”龐煖拍了拍韓信的肩膀,在他看來,韓信是有這個天賦,將四大勢都掌握的。
“武安君李牧走的是兵權謀?”韓信也有些懂了,看著龐煖問道。
龐煖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啊。
“你以為李牧就只會兵權謀?”龐煖笑著反問,“當年北疆大戰,李牧困殺三十萬北方蠻夷,可不僅僅是以兵權謀之法取勝,同時將其餘三勢融入了其中。”
“當年老夫也被李牧給騙了,以為他走的是兵權謀,但是在滅燕之戰的時候,才發現,他在兵形勢一道上,也已經走了所有人的路,讓後人無路可走。而到了現在,再看李牧,只能說,誰也不知道他在兵法一道上走到了什麼地步!”
韓信也沉默了,一想到那個男人,足以讓所有將校沉默,因為現在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極限在哪裡,甚至整個天下都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