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裡,你已是白家的一份子。所以她和我說,將來你老了做不動事了,一定要給你一處莊園,而那處莊園,她早叫大爺給你備好了!”蘇悅兒說著抽出了一張直接拍在了吳管家的胸口就鬆了手。
吳管家慌忙伸手接住看著那契書人的身子微微有了哆嗦,蘇悅兒則繼續說到:“你當初為了感恩,舍家棄子的隨老太太到了平城,盡心盡力的幫著操持,雖然每月都把工錢帶了回去,可家裡沒了個男人,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伺候雙親終歸辛苦,終於勞累過度的睡的太沉,以至於孩子玩耍時跌到了井裡,雖然命大被救下了,但殘疾也落下了。因此你的妻子被公婆責罵,一時想不開上吊自盡,而那個時候,恰是白家基業正在往上爬的時候,你只回去了三日便又回來處理白家的一切事務,還瞞著老太太只說是家裡老人病了一場。那時老太太的心思全在基業上也沒精力多操心,等到一切穩定下來的時候,才知道你家中的事,而你兒子殘疾已是終身無力更改,你的雙親也和你到了決裂邊緣。”
吳管家此時的嗓子裡嗚咽出了悲慼,人立時顯得佝僂了幾分。
“女方的家人此時千里迢迢而來,是因為家中雙親年長身子不好,想叫她回去看看,結果知道了這事,反而病情加重亡故,妻弟惱恨便告你拋棄妻子,告你爹孃逼死他姐姐,白家當時權利鼎盛,只要一句話,他家得不到半分好處,但是你卻自去認罪,罰銀賠罪,把你祖上的宅與田都賠給了他家,連家裡那座山頭的林地也一併賠了。你父母知道後,便和你斷了關係,只守著家裡最後的三畝田靠薄租過日。老太太看不過去要調和,你攔了,說給你續絃,你還是攔了。你是一心的為了白家,可老太太心裡卻覺得欠了你許多,所以她和大爺說了她的心思,大爺便在出外經商的時候特意的去了你的家鄉,你家的宅子田地山頭早被人家賣了藻一併買下,這些年也叫人給你打整了,林子還是林子,一池還是田地,唯獨宅子,改做了鄉里的學堂,只是很遺憾的是,你的父母與兒子,他未能找到……”
“他們把田賣了,去了別心……吳管家說著竟是老淚縱橫。
蘇悅兒點點頭把手裡的第二張契書給了他:“拿著吧,山頭,田地還有舊宅,這是你的根,落葉歸根啊!”
吳管家哆嗦著接過去,人便發出了嗚嗚的哽咽之聲,蘇悅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把最後一張契書亮在他的面前:“這是平城的五畝良田,不算多,但是你是白家的管家,該知道這五畝田可是最肥沃的田,每年白家進宮的米糧裡,專供皇上粥品用的可都出自這五畝啊,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這五畝田給你?我白家富庶田地不少,為何我單單隻給你這五畝?”
吳管家的手握成了拳。
“因為你兒子和你,需要這五畝再!”蘇悅兒的話音一落,吳管家驚詫的抬了頭。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想要彌補你兒子失去的我能理解,作為你犧牲了許多來照顧的白家人,我這個家主焉能不回報你?你兒子如今已經在平城,這些年來,你為了可以就近照看他,便安置在跟前,如今你想回去,他卻未必願意,所以這五畝田我給你們,他若要留,守著這熟悉的五畝田他也能過的很好,而那箱金子,是我給你兒子準備的,畢竟他要討個妻子不是?總不能因為腿腳不便,就孤單一輩子吧!”
蘇悅兒說著把這張契書也塞回了他的懷裡,繼而人便抬手:“行了,去吧!”
吳管家捧著那契書哆嗦了一會後,便是噗通跪地:“大奶奶,是我對不起白家,我不該……”
“吳管家,你能下跪就說明你是知道心中有愧的,只這一點就足夠了。我當時問你何處燒了高香你不說,就說明你並不是一個不知忠義的人,只是受迫變節一次就夠了,總不能再一再二不是?行了,你起來吧,後面的日子好好和你兒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