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
“你不懂馬急著掏什麼錢,哎,讓我來。”朱棠放下孫尚儒的手,雙手交叉抱胸仔細地盯著那兩匹馬走了一圈,接著伸手使勁掰開了馬嘴,向內瞄了瞄,再接著摸了摸馬,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
“呃,這位小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那管事慌了,問朱棠。
“嘿,你這孫子,看我們兩個遠道而來,就這麼欺生啊。”朱棠氣呼呼地說,孫尚儒一聽一驚,接著也是傻傻地看著那管事。
聽朱棠這一句話不知是不是慌了,還是被兩人的眼神一嚇,管事一派耍寶樣:“哎呦喂,這位小哥,我們在這做了好些年買賣了,想來都是童叟無欺的啊,天地良心啊,小人就指著這點買賣吃飯吶,哪敢欺生啊。”
朱棠實在聽夠了他那噁心的聲音,打斷他:“哎呀,哎呀,哎呀,行了,我說你也不看看,這馬站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嘴裡的切齒那麼長,那身上和腿上的肉都鬆了,擺明了是老馬,你還想糊弄我們,膽子不小啊。”而這一番話也讓孫尚儒心下一驚。
“哎呦,今天是真沒想到啊,小哥您年紀輕輕的,不光長得一表人才,相馬的本事還這麼一流,得,今天可是遇見行家了,行了您二位,在這等著,小人馬上去牽兩匹好馬來,您放心,這回絕對是好種。”說著管事牽起兩匹老馬又走向了馬廄。
“喔,可以啊你,你家也做馬場生意嗎,相馬的本事這麼精。”孫尚儒有些不相信的眼光看著朱棠。
“呵呵,還好還好,雖然我們家不開馬場,但是做買賣總要走南闖北地跑貨,這跑貨好牲口是絕對怠慢不得的,我跟著我老爹也學了點,嘿嘿。”朱棠憨笑著,孫尚儒抿著嘴點點頭。
“來,二位小爺,您看,純種的好馬,這可是我們這邊最好的馬了,兩位,你們看怎麼樣。”管事牽著兩匹馬過來說道。
朱棠打量了馬一番向著孫尚儒:“老大,可以,是好種。”
孫尚儒點了點頭,問:“喂,多少錢?”說著便伸手進錢袋。
“二百兩。”管事向兩人做出二的手勢。
“什麼——二百兩。”孫尚儒大是驚訝。
“二百兩,你土匪啊。”朱棠又被這個管事弄得生氣。
“哎呦喂,二位小哥,小人現在哪裡還敢坑你們啊,可是這市面上好馬都賣好幾百兩,尤其是那些蒙古種的千里名駒,更是千金難求啊,二百兩,兩匹,夠便宜了。”
朱棠心下一想也對,望向孫尚儒卻是一副躊躇猶豫的樣子,問道:“哎,老大,怎麼了?”
孫尚儒面有難色:“那個,我——我身上現在——就一百五十多兩,根本不夠啊。”
“嗨,就這事啊。”朱棠從懷中掏出一個九成九的金元寶,順勢拋向那管事:“喂,這是五十兩黃金,足夠了吧。”
那管事接住元寶,掂了掂重量,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元寶的成色,看完了張開口,朝上面咬上一口,看完了咬痕,然後還想拿著小秤再秤一秤。
朱棠看著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很是無語:“喂,這可是雲南的葉子金,上好的成色,五十兩足重的金錠子,少不了你一厘錢,你還要看多久,到底賣不賣?”
那管事一聽,再看一眼手上的金子,滿心歡喜地答道:“誒,賣,賣,謝謝二位小爺。”說著笑著當做寶貝似的將金子放到懷中。
接著朱棠正要牽馬,孫尚儒伸著頭看著悠然自得的朱棠問道:“喂,你有錢你還跟著我。”
“誰告訴你說我沒錢的。”朱棠牽上馬走出馬場。
“喂——你不是說你身無分文的嗎?”孫尚儒被朱棠的話惹急眼了。
“我身上除了金子,確實身無分文啊。”朱棠無辜地道。
“你——”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