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道:“不必了,一點小事罷了,在下要是再說一遍的話,恐怕又要被人罵作小氣鬼了。”
孫尚琂聽見這人又拿自己的話來譏諷自己,氣得只想動手,幸虧柳湘凝攔住了她。
孫尚俍見狀,笑笑:“既然如此,就當做不打不相識吧,至於賞銀之類的,兄臺不必客氣,像這等大惡之人,我輩遇見定是得而誅之,方才兄臺當機立斷,我們才能聯手將這賊人斬殺,如此沉著冷靜,在下佩服。”
年輕人嚴肅道:“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這賊人並不是我一人擒殺的,自然要按規矩辦事,諸位可以不要,但我卻不能不給,方才這廝說你是金陵孫府的孫尚俍,請問確否?”
孫尚俍見狀,說道:“正是,在下孫尚俍。”
年輕人正眼看了一眼孫尚俍,說道:“果然是孫大公子,請放心,剩餘賞銀不日即會送到金陵城玄武大道孫府。”
孫尚琂握劍向他行了一個禮。
年輕人看著丁天虎的屍體,再看了一眼四周,眼光盯在了于謙的那張破草蓆上,說道:“幾位,在下本想生擒此人,不想只能抓個死的,可否借這草蓆一用?”
眾人倒是無所謂,不過於謙一下子犯了難,尷尬道:“呃,這個,呃——”
年輕人看向這書生,笑道:“怎麼,我也算救了先生一命,連這張草蓆都捨不得嗎?”
于謙尷尬地說不出話,孫尚琂笑道:“兄臺莫要為難我們這位朋友了,他身無長物,還要上京趕考,這草蓆在他路上還有安寢之用,若不嫌棄,我們這還有舊布一張,借你一用可好?”說著用劍指向了旁邊支架上的大布。
年輕人看著點點頭。
孫尚儒已經擦拭完自己的銀槍,又看著年輕人的銀槍看了許久,當下兩人一對視,同一時刻,兩人極為默契地將手中銀槍拋向對方。
孫尚儒收到槍的那一刻,立即將銀槍橫在胸前,仔細觀詳,這杆一槍比自己的槍稍長一些,槍身更細,重量卻是不輕,通體銀白,似是鑌鐵打造,表面又鍍了一層銀鋼,槍身並無複雜紋刻,槍尖更細,四稜八面,整體更像一支弓箭。
孫尚儒不由得讚歎打造這杆槍的匠人的妙手。
年輕人看著孫尚儒的銀槍,雖為兩截合一,但通體的龍紋雕刻極是精美,槍身較重,用內力一試探便知這鑄造之材都是世間鮮有,可遇不可求之物,雖然方才他一槍刺入了丁天虎的腹部,但槍身經擦拭後並無半分血跡,稍稍掂量舞動一下,便知這是當世難得的神兵。
兩人互相看完銀槍後,又互相拋回,年輕人向孫尚儒問道:“小公子這杆銀槍絕非凡品,定然是名家大師門下,請問公子名姓?”
孫尚儒淡然道:“在下孫尚儒,你的槍做工也很精湛,整體槍身沒有絲毫多餘雕飾,大巧不工,了不起。”
年輕人聽到是孫尚儒的名號,向他行了一禮,孫尚儒見這麼傲慢的人居然對自己這麼客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年輕人說道:“抱歉,抱歉,方才孫大公子報出自家名號之時,我早該想到了,前些日子,孫小公子一舉蕩平了龍王山,救下了數十位少女,如此英豪,在下欽佩。”
孫尚儒一聽這話,笑道:“你說這事啊,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也沒什麼,過去很久了。”
年輕人笑笑,孫尚儒問道:“誒,既然我哥哥姐姐的名字你都知道了,那你叫什麼啊?”
年輕人笑道:“在下徐子龍。”
在場的孫尚俍、孫尚琂和柳湘凝一聽,齊齊地看向徐子龍。
孫尚儒知道了徐子龍的名字,當他是朋友,向他介紹了于謙,還有柳湘凝。
當徐子龍看向柳湘凝的時候,頓住了,手握銀槍向柳湘凝行禮,柳湘凝回禮。
孫尚琂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