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所言極是。”眾人一聽,原來是屋外的清塵道長。
不知清塵道長是何時來的,只是聽到他發話,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通道讓清塵道長走了進來。
清塵仔細打量著朱棠,問道:“這位小友,請問你來武當僅是來看望故友的嗎?”
朱棠見眼前的老道長對自己似乎有些信任,甚至願意聽自己說話,一時激動:“是啊,是啊,道長,哦,您是清塵道長吧,我叫朱棠,來武當真的是看望我這些朋友的,我這幾天都和伙房的師兄弟們在一起的,我每天做什麼,去哪了,他們都知道的,我真的對貴派沒有任何歹意啊。”
清塵見他說的真切,點點頭:“好吧,老道相信你。”接著對孫尚儒和柳湘凝說道:“這樣吧,這位小友既是孫小友的朋友,我武當自不能對其無禮,只是武當今日來瑣事連連,恐怕也沒有其餘的心力招呼這位小友了,孫小友,這位小友便跟在你們身邊,出入由你們照看,只是在門派只能行事儘量不要太過隨意,可否?”
孫尚儒一聽清塵道長對自己這般的信任,一下子感激莫名:“多謝道長海量,我們一定不給貴派添麻煩。”
清塵點點頭,這時,伙房的管事道士喊住了清塵:“師叔,弟子,弟子愚笨,犯下如此過錯,請,請師叔責罰。”
清塵轉過身看向他:“你一向老實寬厚,對人極易信任,人緣極好,雖有些愚魯,但心地澄澈,這一點也是難能可貴,這一回,你就當作一個教訓,今日我也不罰你,日後你所專之事,多留一些小心。”
伙房弟子聽到這話,一驚一喜,磕頭道:“多謝師叔,多謝師父。”
清塵示意眾人離去,轉念一問:“尚俍師侄沒有在嗎?”
孫尚琂反應機敏,連忙道:“哦,道長,你說我大哥啊,我晚飯時候去看過他,他的傷好像還要調理一下,這會兒估計還在房內調息內力呢,您看,這是大哥的食盒,我剛剛拿回來的。”說著提起手中的食盒給清塵道長看了一眼。
清塵道長點點頭,待他離開後,武當眾人也都離開。
此時,在夜色的掩護,加上對武當地形的熟悉,孫尚俍早已一路趕到了後山的密林,這應該是他第三次來到這裡了,前兩次的失利,今夜,他非要查出這裡的秘密不可。
點上一支火把,孫尚俍孤身一人向密林深處探去。
一路前行,孫尚俍密切警示四周,袖袍裡落下一枚乳白色的小瓶子,順手接住,擰開瓶塞,灰白色的藥粉漸漸掉落下來,腳尖輕輕蹬地,一股柔和的內力混雜著灰白色的藥粉四向飄散。
待走到林中深處,藥瓶中的粉末也已用完。
孫尚俍舉著火把,去往先前檢視的山洞,洞中一切如舊,也沒有後來的人或者野獸在此棲息的痕跡,走出山洞後,繼續四處巡視。
此刻,一雙類似於野獸般的人眼在暗中死死盯著孫尚俍,這個“怪物”蓬頭散發,四肢墜地,呼吸聲與林中野獸一般均勻,而且半天也不動分毫,孫尚俍在林中探查了許久也未曾發現它。
待孫尚俍往另一邊尋去後,這“怪物”躡手躡腳退遠,確認四周沒有危險之後,一回頭,猛然撲向旁邊的一隻野兔,只輕輕一抓,野兔便已落入其爪中,對著野兔脖子直接一口撕咬下去,獻血溢滿了一地,這“怪物”毛也不剝便對著野兔狼吐虎咽,啃食起來。
不過這聲響還是驚動了孫尚俍,孫尚俍快步趕來,看到了這個“怪物”的背影,的確是野人之像,四肢類似於猿猴,甚至於人。
那野人感覺到了孫尚俍在身後,半扭頭一看,趁著孫尚俍再觀察之際,撕腿便猛跑。孫尚俍緊追,可那野人似乎對林子熟悉得很,邊跑邊拿著剛剛吃剩下的食物,一點都捨不得扔掉。
那野人消失於一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