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南星道長也有些疲憊不堪,他的臉上滿是汗珠,此次運功,他幾乎耗散了大半的真氣,但他卻絲毫不敢鬆懈,在替孫尚儒運功療傷的這段時間他也感覺到這股陰寒之力的可怕,僅用一枚冰刃竟能讓孫尚儒這等身手的少俠有性命之危,武當竟會有如此強敵,想到這,心下頓時暗暗後怕。
再過了一會兒,終於,南星道長感覺到孫尚儒體內的寒氣已經化解得七七八八之後這才稍稍放心,緩緩收了功。他站起身後,便覺一陣虛弱。身形晃動,差點站不穩腳。
一旁的兩名道童及孫尚琂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南星真人長緩了一口氣,然後在柳湘凝的協助下,將孫尚儒的身體輕輕平放躺下。他見柳湘凝熟練地為孫尚儒的傷口撒上金創藥,並細心地包紮好,微微一笑,接著到一旁坐下休息。
此時,一名小道童用熱水擰了毛巾過來,恭敬地遞給了南星真人。
南星接過毛巾,輕輕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開口說話:“呵呵呵呵,老道上了些年歲,只輸了半日的內力,竟然有些氣力不支了。讓各位見笑了,呵呵呵呵!”
清塵道長一聽南星的語氣有些斷續,眉頭微皺,心中已是明瞭:南星師弟定是施展了本門玄功,導致內力消耗極大。他忍不住關切地問道:“師弟,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此刻身體如何,孫小友的情況又怎樣了?”
南星雖然面色略顯蒼白,但眼中仍是堅定的光芒,微笑著對清塵道長說:“師兄莫急,諸位也莫慌。孫小友體內的寒氣,我已大致驅盡,剩餘的些許寒氣,待他平躺休息,自行恢復內力時,便會自然消散。這樣,對他的身體也是極好的。不過,畢竟寒氣深入腑臟,經過一場激戰,他的身體難免有些損傷,但好在性命已無大礙,只需昏迷兩三日,便可甦醒過來,至於其他的,只是一些皮肉之傷,柳姑娘醫術高超,自然能夠妥善處理。”
眾人聽到南星的話,心中的擔憂終於稍稍緩解。
柳湘凝更是起身向南星深深一禮:“多謝道長此番出手相救,不知道長您自己的身體……”
顯然,眾人對南星的身體狀況也十分關心。南星見狀,擺擺手笑道:“柳姑娘,師兄,你們切莫擔心。此番我雖內力損耗不少,但好在常年修煉納氣吐息之法,根基深厚。只需調養兩三月,便可恢復如初。在這期間,也並無大礙,你們無需過於憂慮。”
眾人聽後,雖然知道南星說得輕鬆,但心中仍難免有些擔憂。
清塵道長看著南星,眼中滿是關切之情,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猶豫了片刻,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南星師弟。
南星道長休息片刻之後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孫尚俍身上,走到他身邊問道:“尚俍師侄,先前我一直忙著替孫小友療傷,未能顧及到你,你傷勢如何,我也看看。”南星道長的聲音雖然略顯沙啞,但言語中盡是對晚輩的擔憂。
孫尚俍聞言,連忙起身,走至南星面前。他輕輕一笑,說道:“師叔莫要記掛,您給小儒渡氣之時,我已經調息了許久,此刻內傷已無大礙,只是還需要些時日來完全恢復,倒是師叔您,才應該多加休息,小儒這邊有柳姑娘和小琂照料著,不會有事的。”
南星聽了孫尚俍的話,心中稍安,伸出手,輕輕搭在孫尚俍的脈搏上,仔細檢查了一番。
果然,孫尚俍的內傷雖然不輕,但經過他自行以玄武朝元功執行周天,內傷已控制了下來,此刻並無大礙。
南星放下心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清塵也走了過來,對南星說道:“是啊,師弟,你別再操勞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這兩日,你且回去好生歇息,咱們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南星點點頭,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