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趁師弟們煎藥的功夫,師叔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弟子在此照應。”
南星道長疲憊地緩了口氣,嘆息道:“唉,掌門師兄失蹤,經樓的神秘人全無蹤跡,眼下眾弟子又中了這樣的毒,一環套一環,這些事想起來就讓人心亂如麻啊。”
孫尚俍未說話,臉色憂鬱。
南星道長看了一眼孫尚俍,微微一笑,神情緩和了不少,說道:“尚俍師侄,你回來的這幾天,一直忙應著各類瑣事,卻沒見你有多少驚慌乖戾之色,沉著冷靜,幾次分析說的也是絲絲入理,不錯,不錯,看來清塵師兄把你叫回來是對的,就是沒讓你好好在家和父母過個壽。”
孫尚俍趕忙道:“師叔言重了,弟子實在慚愧,雖回師門,卻也未能替眾位師長分擔,勞煩師叔如此操勞,弟子實在。”
南星道長打斷了孫尚俍的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道家講究順意而為,既然武當有此一劫,那就好好應對便是,不必想那麼多,我先去看看明熙的藥煎得怎麼樣。”
孫尚俍看著南星道長的背影,默默行了道禮,接著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同門師兄弟們。
一旁的桌案上,香爐中的煙依然裊裊上升,房內昏暗,孫尚俍默默閉上眼,仔細回想著回山以來,師長們、師兄弟們說起來的一件件怪事,只盼能理出個頭緒。
師父,您究竟在哪?
趕了近十天的路,孫尚琂同孫尚儒風塵僕僕地行至武當山門前,剛欲上前,立時跳出來四名道童,手中長劍閃閃發光。
為首一人上前,未收劍便即問話:“請問兩位此來有何貴幹,近日本派事務繁忙,問道解卦之事請恕暫不接待。”說著握著劍柄簡單給了個禮。
孫尚琂看了看那人,拿下孫尚儒背上的包袱,取出紅木盒並附上一張拜帖,說道:“金陵孫府孫尚琂攜舍弟孫尚儒奉父母之命,特來武當拜會凌虛道長。”說完向眼前的道長躬身行禮。
孫尚儒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居然有這麼溫雅的一面,雖有些不習慣,但還是跟著她向那道長行了禮。
為首的那人思索了一下,答話:“原來是金陵孫家的孫小姐和孫公子,尚俍師兄和小道提過,不過近日師門確實事務繁忙,且本派掌門師伯正在閉關清修,確實不太方便,可否請二位過些天再來?”
孫尚琂直直地看著山門前的這四個道童,暗自思忖片刻,然後嫣然一笑:“哦,是這樣啊,那我們改日再來吧。”說著轉身拉著孫尚儒離開。
稍微走遠後,孫尚儒趕忙問道:“姐,咱們幹嘛急著走啊?大哥不是在裡面嗎,讓他們通報一下不就好了嗎?”
孫尚琂淡淡一笑:“走吧,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弄點東西吃。”說著把紅木盒放回孫尚儒手中,揚長而去。
孫尚儒見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悻悻跟上。
山谷溪流邊,兩匹馬兒正悠然自得地吃著草。
一旁的孫尚儒已生好了火堆,將捉來的河魚野兔去鱗剝皮,架在火上烤。孫尚琂攤開包裹著的細絹手帕,拿起一顆野果精緻地擦拭,然後再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嗯啊,還好咱們剛剛沒進武當山,要不然天天跟著那群道士吃齋飯,我可受不了。”孫尚琂滿足地吞了口中的食物,再開啟水囊喝了口水。
孫尚儒看著孫尚琂,不解地問道:“剛才咱們請那位道長再通傳一下不就好了嗎,反正大哥也在裡面,去看看他也好啊。”
孫尚琂看著孫尚儒手中的兔腿,使了個眼色,孫尚儒無奈地將兔腿遞給了他,孫尚琂美美地咬了一口,說道:“唉,小儒,你沒覺得今天那幾個守山的小道士說話舉止有點怪嗎?”
孫尚儒反思了一下,那幾人的舉止還算得體,和他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