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宿的,這天大的便宜不能不佔,孫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孫尚俍見狀也不再勉強。
眾人將屋內地面上血跡清洗乾淨,再將陳設稍稍收拾了一下之後,于謙先行離去。
看著于謙的背影,孫尚俍還是有些擔憂,嘆息道:“這長路漫漫,他這一介書生,身無分文,這一路的驛站相距甚遠,驛卒們怕也是敷衍,只怕他到不了京城就在半路上餓死了。”
孫尚儒走向大哥,笑道:“大哥,你別擔心了,這書呆子就是彆扭又嘴硬,不過我已經偷偷在他的箱籠裡放了一包碎銀子了。”
孫尚俍聞聽這話,放心了許多,笑著看向孫尚儒。
孫尚儒又說道:“不過,他要是再遇到什麼乞丐啊,逃難的人,再把銀子散出去,我可就管不了了。”
孫尚俍笑道:“這人確有大才,不光文章寫得好,對朝廷局勢,邊境關係這些國家大事也有獨到的看法,希望他能高中,日後若是不走歪路,一定會是國家棟梁。”
孫尚儒看著大哥對於謙這般賞識,笑著說:“放心吧,大哥,就他那個驢脾氣,性情又有點喜怒無常,想罵什麼便罵什麼,估計那些當官的想拉攏他,都得被他一頓臭罵。”
孫尚俍看著自己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孫尚琂問向孫尚儒:“小儒,你剛剛給於謙的銀子從哪拿的,我這裡好像錢不對啊?”
孫尚儒坦然道:“哎呀,姐,你不用找了,就是趁你不注意,從你包裡拿的銀子。”
“臭小子——”孫尚琂氣得跺腳,追著孫尚儒打。
孫尚儒逃了兩圈後,停下來又說道:“姐,我反正是沒錢,你把我打死了,這錢也回不到你手裡啊。”
孫尚琂哭喪著臉:“姑奶奶這兩天真是撞了邪了,被你們三個連翻的氣我,哼,收拾東西,出門——”
這話引得廟內所有人鬨堂大笑。
眾人收拾好行李後,出門準備上馬,這時,孫尚俍湊到朱棠身前,低聲問道:“阿棠,你認識徐子龍?”
朱棠被他這一問又心虛了,無奈道:“孫大哥——”
孫尚俍笑道:“好吧,好吧,你還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我知道你很不簡單,等你想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再聽。”
朱棠思慮了一下,對著孫尚俍說道:“孫大哥,等到了京城,到了京城,我什麼都告訴你們,好嗎?”
孫尚俍笑著看著朱棠,點了點頭。
此時已是晌午,陽光明媚,眾人繼續策馬向北奔去。
連續趕了十幾天的路程,孫尚琂也漸漸習慣了野外露宿的生活,再未叫過苦,這一日,馬跑得累了,他們一行人放慢了速度在馬上閒聊。
孫尚琂向孫尚俍問道:“誒,大哥,這幾天我想了想那個于謙說的話,感覺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我感覺這皇帝老兒目前也不會動夏大人,那咱們還去京城嗎?”
孫尚俍想了想,再看了眼朱棠,說道:“要不還是去吧,雖然我們暫時還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但去京城看看也好,或許真的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呢。”
孫尚琂點點頭,同意:“那也好,反正咱們現在回金陵也沒什麼事做,這趟出門,我還沒玩夠呢。”
柳湘凝看孫尚琂這樣說,故意嚇唬她說到:“孫家妹妹,你要是這麼貪玩,那我就找個差不多的時機先回蘭香谷了。”
孫尚儒和孫尚琂一聽嚇了一跳,孫尚儒立時說道:“師姐,你別聽我姐瞎說,咱們還是要去京城的。”
孫尚琂也附和道:“哎呀,柳姐姐,你別嚇我嘛,我隨便說著玩的。”
柳湘凝笑了笑:“好了,不逗你們了,唉,咱們今天走到好像是小路,這四野都很荒僻,一會兒咱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