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流觴很快就被人請到了花府。
但見玉流觴換了一件素雅的碧色衣衫,恍若蘭芝玉樹,唇角隱有笑意,像天邊那一抹淡淡的月光般動人,讓人不由眼前一亮,花閉月看到那謫仙般的俊美男子,忙上前輕聲問道:“蕭琛呢?”
玉流觴淡淡道:“蕭琛一向我行我素,只要身子感覺好些,就去忙他的事了,應是沒什麼大礙。”
“如此就好!”不知為何,她對蕭琛總有一種複雜難言的感情。花閉月忽然眸子一轉:“對了,你是來給花家老祖宗看病的?”
“不錯,我既是來看病的,也是來賀壽的!”他的語氣淡然,那幽深的鳳眸,如同墨玉般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
“看來我也該去準備一些壽禮!回來我再找你!”花閉月凝起眉頭。
畢竟,空手賀壽是沒有禮貌的事情。
於是,花閉月匆匆來到京城市集,準備給老祖宗買些禮物。
來到京城最繁華的市集,此地有京城最有名的珠光街,整整一條街都是販賣珠寶玉器,古玩字畫,金銀首飾的地方。
但見一間鋪子外面稀稀落落地停著幾頂暖轎或是馬車。看似門庭冷落,實則不然,那些暖轎通通都是綠錫漆成的,馬車車廂最差的也是華蓋錦幔,引得路過這條街道的路人不由紛紛側目。
鋪子懸掛著碧瓊齋的牌匾,知情者都清楚來這裡的人都是貴人,花閉月前世便是此地的常客,今日不同往昔,她不但步行而來,且穿著似乎與此地有些不搭調。
如今花閉月有了聚寶盆這等寶物,自然不用擔心坐吃山空,懷裡的金票也敢拿出來隨意使用,何況送禮也等於是長自己的臉面,自然不能太寒酸,雖然她與京城花家並無往來,但畢竟以後還有用得著對方的地方,該破費時自然要破費,遂進入碧瓊齋內,準備給老祖宗送一對精緻的鐲子。
碧瓊齋的小廝眼睛很毒,一眼就能辨出孰貴孰賤,還有馬車是哪家貴人常客的,甚至對熟客的身份耳熟能詳,當她們看到花閉月進入鋪子內,目光掃了幾眼,自然無人理會。
何況,花閉月這種身份自是進不去閣樓珠寶間的,而她需要的貨色便在一樓的鋪內,於是,她慢慢在四周貨櫃處徘徊著。
片刻後,便聽到一輛馬車停在外面,一個小廝連忙迎了出去。
屋中兩個丫鬟交頭接耳地笑道:“又是那名女子來了,那個夫人雖然是王爺府上的妾侍,但每次來買東西都要壓低價格,若不是看在王府的面子,我們真是不想接待。”
“希望這次她是和幾個貴人一起來的,至少她知道要臉面的。”
“無妨的,方才我看到好幾個貴族千金進去了,她遇到這些貴人,自然不敢太寒磣不是?”話音剛落,簾子掀起,那夫人正走了進來,這兩個穿著光鮮的清秀婢女忙給那位夫人恭敬的上了茶點,便不敢再偷偷議論什麼。
與此同時,花閉月目光落在一對精美的翡翠鐲子上面,但見這對鐲子的顏色通透碧綠,沒有任何雜色,質地頗為不錯,遂問道:“這對鐲子需多少銀子?”
“一百兩。”賣貨的小廝語氣慵懶無禮,敷衍了事,對她頗為不屑,畢竟一百兩的價格就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們也要躊躇許久,方才能買下,畢竟,在京城內,一百兩銀子對於三品官員的家眷都不是小數目,光是年輕丫鬟都可以買下五個。
“我要了!給我包起來!”花閉月語氣沒有絲毫猶豫。
那小廝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見她從身上拿出一張金票來,不由抽了一口冷氣,忙點頭哈腰地把鐲子遞了過去讓她驗貨,接著手腳麻利地把鐲子包裹起來,順帶把銀票找給她,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花閉月收起那裝著鐲子的盒子,對他的反應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