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風!此情此景,果然值得在下暢飲三百杯!”
花閉月目光掃過地上的酒罈,蹙了蹙眉,冷凝著他,狀似不經意地道:“這是唐朝崔護的詩句,璧宿公子有感而發,究竟……閣下……多久沒有喝到京城的桃花美人醉了?”
“究竟多久?大概……大概是……”男子目光斜睨著她,邪魅而撩人,忽然笑道:“大概是三年!”
“三年,並不算太久!”花閉月盯著他道。
“不算太久?你竟然說三年不算太久?”但見璧宿目光閃過一絲詫異,旋即身子伏在床上,面帶慵懶的笑意,手指輕輕地劃過床鋪,他的手指修長而美麗,邪魅的聲音充滿磁性,勾起嘴唇道:“可是三年被封印在鐲子內,我已記不得睡在床上是什麼滋味了!你說慘不慘?”
花閉月凝起眸子,目光注視著他的神情,思索片刻,這幾日,發現璧宿的言談舉止一絲不苟,連品嚐美酒的姿態亦像個貴族,甚至舉手投足都帶著優雅的氣息,顯然擁有良好的教養,似乎身份不凡,然而這些都不足以猜測出他的來歷。
於是,花閉月的唇忽然勾起淡淡笑意,用一種飄渺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璧宿公子,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對上她的眸子,璧宿眸中閃過一抹光芒。
“我的心願很多啊!想要進東街的賭場裡試試手氣,還想吃鴻福酒樓的招牌菜,而且想娶個溫柔的,可愛的,美麗的,小巧玲瓏的女子為妻,當然若能遊遍天下,嚐遍天下美酒就更好了。”
“這些,等你解了封印再說!”花閉月微微一笑。
“解除封印,談何容易?”璧宿幽幽一嘆。
忽然,他眯眼審視著眼前的女子,端身坐起,低頭俯視著她,唇邊邪魅一笑:“好個狡猾的女人,竟然懂得用這種法子旁敲側擊,原來你竟然對我的事情如此感興趣呢!”
花閉月搖頭:“非也,我只是大發慈悲地想要滿足你一個願望!”
他眼中滿是笑意,定定看著她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卻之不恭,今夜,如果……你給我暖床,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愣了一下,花閉月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只是暖床,大概只有貴族才有這般惡習,他把她當成通房不成?
此刻,花閉月抬起下巴,斜睨地看著他,目光流露出一絲不屑之意。
她一撩袍角,像個男子般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唇角隨即勾起一絲冷淡的笑意:“三年果然還是太短,閣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既然璧宿公子如此飢渴,在下還是可以帶你去勾欄院的,那裡會有很多女人願意給你暖床。”
聽出她語氣中的huo藥味,璧宿不由輕笑一聲,神情帶著淡淡揶揄,嘴角輕勾,側過頭,邪魅地望著她道:“花小姐,你的姿色雖然勉強也能入得了我的眼,但是我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隨意染指的。”
他的語氣非常挑釁,依然還是挑釁!
花閉月挑了挑眉,正欲反唇相譏,璧宿卻趁著酒意,接著肆無忌憚道:“今晚,我能屈尊降格睡你的鋪子,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還有,暖床之意不一定是指行夫妻之事,在我的家族當中,暖床就是單純的暖床罷了!使用暖爐足矣!”
言訖,璧宿已緩緩側身臥在她的床上,慵懶地眯起了眼睛。
聞言,花閉月知道再次被他耍弄,卻是不惱,姿態優雅地站在他對面,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今夜你睡在此地便是!”語落,她取下手鐲,旋即轉身而去。
“等等,你去哪裡?”璧宿發現她取下鐲子,連忙睜開了眸子。
“我要出去走走!”花閉月頭也不回道。
“喂,外面天色黑暗,若是你不戴鐲子,沒了我的貼身保護,萬一遇到歹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