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受傷,其實是一群丫頭平日裡在院子裡寶貝秦書漫弄得草木皆兵了些,青天照只是被蛇咬了,毒蛇倒是毒蛇,不過不是什麼劇毒,青天照自己還有藥呢,現在已經逼了毒,吃了藥,臉色有點蒼白的坐在石頭上休息。一邊的秦書漫緊張的看著他。
李宥然跟一群人到場的時候,沒有看青天照,看了看蛇的方向,看了看四周,眼神暗了一些,才往兩個男人那裡走。
青雅言作出一副未婚妻主的模樣要拉青天照來看傷勢,被青天照一個虛晃撇開,臉上有點掛不住。不過一行人著急青天照的傷勢,倒沒有怎麼在意。
李宥然問秦書漫有沒有事,秦公子哭喪著臉說,“沒事!但是青天被咬傷了,都是為了救我。”
邊說邊拉李宥然去看青天照,然而這樣去掀男兒的裙子的卻不好,何況那男人名義是那個的未婚妻主還在,只好輕輕的問,“沒事吧?”
青天照抿嘴搖頭。
李宥然拉了秦書漫就要走,想來他的姐姐和未婚妻主都在,也不便再帶青天照走,豈料男人見他們作勢要走,就艱難的在老十的攙扶下站起來,那架勢,擺明了要呃自己一起走。
李宥然並沒有看青雅言,而是看了青天戰一眼,青天戰微微的點了點頭,李宥然便給了秦書漫一個眼色。
秦書漫本來就不忍心扔下青天照,現在得了眼色,趕緊回身扶著青天照往回走。
青天照在兩人的攙扶下忍著痛也勉強能走,但是到了百雲梯上,就只有皺眉頭的份了。秦書漫也著急的看著青天照的腿。
李宥然在一旁看著發愁的兩人,想著剛才兩人興高采烈上爬梯子的情景,陰暗的心情瞬間晴開,這啊,就叫,活該,也不能純粹算作人為。
心情一好,也自然不忍心兩個男人在梯子上發愁,上前一步,微微蹲在青天照前面,淡淡的說,“上來吧,我揹你。”
青地
其實這百雲梯並不長,李宥然兩手勾著青天照的腿彎將人背在背上輕步下這梯子也並不是件費勁的事情,倒是青雅言鐵青的臉色和怨毒的眼神著實讓她有點頭痛。
青天照伏在女人背上,兩隻胳膊掛在女人肩膀上,從未如此跟女人親近過,都能聞到女人身上淡淡的味道,心跳得格外厲害,一時之間腦中空白一片,巴不得這梯子永遠也下不完才好。
對於背上的人,李宥然自有自己的計較,訂婚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反正這青雅言她是要除的。但是不是現在,這個呆板的人這麼直截了當的下了青雅言的面子,按青雅言的性子,這人總是會吃虧,便輕聲教訓了一下
“青雅言那裡,還是要留些餘地的,凡事要忍一下,知道麼?”
青天照縈繞在女人的氣息裡,聽著女人的訓誡,有點委屈,但還是悶悶的嗯了一聲,隨後又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低低的說,“不是我同意的!是她自己亂說的!”居然是在解釋。
李宥然知道他在說訂婚的事情,青雅言這是先斬後奏,這種把戲自己早就玩的爐火純青,怎麼能不知道呢,只是,耳邊男人悶聲的解釋總歸還是有點受用,即便鐵打的心也會軟掉兩分,也嗯了一聲,“嗯,知道了。”
明明女人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明明也不是承諾,青天照卻生出一股大大的歡喜來。直到回了將軍府,臉上都是難得的柔和。
李宥然剛放下青天照,就被喚到書房去了。秦書漫帶著喜兒去看青雅桐了。
“最近的事,你都聽說了吧。”明明是個問句,在青天放說來,卻是肯定的意味。見到李宥然點頭,也是在意料之中。
“但是我始終覺得青雅言依計去南國並不簡單。”
“那又怎麼樣?你只要守好的你小皇帝不就行了。”李宥然滿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