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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微微一笑,伸手把那隻手握住捏了捏,輕聲說道:“想不想去看看你師傅?想的話,就起來吃。”
秦書漫一轉眼珠子,是哦,還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呢,興頭一來便往起一坐,冷風嗖嗖的襲來,於是立即一縮脖子又鑽回去了。
李宥然一愣,自己這裡帶著傷口,弄不動他,這人還賴著不起床,一時間,有幾分拿他沒辦法的感覺。失了這個憶,脾氣到是大起來了,正要再哄哄,就聽見帳子外面陸豪天乖徒兒,乖徒兒的叫喚聲,一聲高過一聲,很難想象是昨天那個可以稱之為虛弱的人發出來的,這邊秦書漫也聽見了,兩隻手抓著被子邊,仰起脖子大聲回叫道,師父,師父,我在這兒。
李宥然一歪頭,掏了掏快被震壞的耳膜,就見帳簾子一掀,陸豪天進來了,奇怪,不是說這沒有內力的人身體會比較虛弱麼,怎麼這個陸豪天大早上的就到處跑,青天放呢?
陸豪天一到秦書漫的床頭的低聲神秘的說:“乖徒兒,乖徒兒,快起來,咱們快回日華山。”一邊說一邊去扯秦書漫的被子,秦書漫本來以為師傅要叫他起床,下意識的抓緊被子往裡面躲,一聽要回山上,又抱著被子滾回來,興致勃勃的問:“師父,我們可以回去了?不用殺青天照了麼?”
陸豪天一愣,呀,他乖徒弟還記得這事兒呀,自己羞愧的撓撓頭,嘴裡敷衍道:“改天,改天!呵呵呵,這事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李宥然扯著嘴角一笑,三個人一輩子的遊戲呢,當然要從長計議了,於是悠閒的問道:“那不知青天大人和蕭前輩是否知道你們要回去了?”
開玩笑,剛見著能讓他就這麼帶走?
陸豪天一聽那兩人,臉色一正,擺出個嚴肅的表情來,盯著李宥然訓誡道:“他們有要事在忙,你們千萬不要去打擾,知道嗎?”
“陸叔叔不用擔心,有徐將軍帶人守護,沒有人可以打擾的,而且,伯母也吩咐桐兒好好照顧陸叔叔你們了。”站在一邊的青雅桐這時殷勤的出聲解釋道。
陸豪天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重複,照顧我們?秦書漫也一臉茫然,他們很好啊,幹嗎要照顧?
只有李宥然緩緩點了點頭,臉色放晴,態度良好的對青雅桐禮貌的說道:“煩請殿下了。”
等和秦書漫一起窩在被窩裡吃完了饅頭喝完了粥,陸豪天才意識到所謂的照顧,他被軟禁啦!
豈有此理,你個青天放,你跟你的老相好給你兒子解那個情毒,憑什麼不准我回山上?哼,我才不要在這裡看你們親親我我呢,我要回山,我要回山……
於是,青軍將士站著整齊的列隊認真演練的時候,營帳的某個角落裡一直傳來男人如斯的怒吼,那怒吼傳過冬日悶悶的空氣,唉唉的散發在天空中,過不久,隱隱能聽見山裡迴盪起的回應,回山……回山……聽起來遙遠而不現實……
這樣的鬼哭狼嚎一直延續到當天的傍晚,冬天的傍晚,並不是真正的傍晚,沒有夕陽,沒有云霞,沒有霧靄,最多算個黑夜前奏曲罷了。
當青軍面色麻木,耳膜震動,四肢無力的回到自己的營帳的時候,青天放也終於掀開簾子臉色慘白的走了出來,顧不上要把她扶回去休息的親兵,腳步虛晃往發聲源走去。
軍營裡傳來希望的叫聲, 好了,好了,老將軍出馬了!
這是的所謂的“軟禁”用的帳子裡,陸豪天坐在大椅子裡,仰著頭閉著眼睛,繼續憤怒的交換,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旁邊秦書漫捧著茶,孝順的遞給師傅,還一個勁兒的點頭,一等陸豪天喊完,自己再喊,我也要回去,我也要……
青雅桐坐在遠遠角落裡的櫃子上看書,頭也不抬……
李宥然躺在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