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訓練。盛情邀請我方前往觀摩指正,以增進兩軍瞭解,加深彼此信任!”
“屬下離開皮島後反覆推測他們的用意,但始終不得要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新來的東江軍還是心懷善意的,與毛文龍麾下的東江軍大不相同,至少在士卒表現出來的嚴明軍紀和主將的教養方面。比原來的東江軍強上百倍。”
李勘卻沒有吳元泰這麼樂觀,他當即與申景禎低聲商量如何寫奏章急報南面的漢陽王庭。以便惶恐不安的國王李倧和朝臣們做出決斷。
至於是派出朝中重臣前來與朱道臨朱將軍會晤,還是派出使臣趕赴大明京城打探明訊息,就不是他們倆人能夠決定的了。
李勘和申景禎商量完畢,對勞苦功高的吳元泰和崔鳴河嘉勉一番,吩咐二人暫且回去,嚴密監視皮島的舉動。如有異常立即上報。
吳元泰和崔鳴河連忙站起致禮,崔鳴河忐忑不安地問道:“懇請二位大人示下,如果皮島的東江軍派人前來求購糧食和磚瓦木料等物,下官該如何應對?”
李勘笑了笑望向申景禎,申景禎沉思良久。給出謹慎的答覆:“除朝廷管制的鹽、鐵和兵器之外,其他貨物可以賣給他們,但要派人仔細觀察,看看新來的東江軍是否買賣公平,懷著善意?”
“如果糧食庫存充裕,可酌情賣給他們一些,以免各路商人投機取巧,引發糧價上漲!”
“元泰賢侄,你的水軍營寨距離皮島最近,更要多加留心,儘可能增加沿海巡邏次數,切勿與皮島駐軍發生誤會。”
吳元泰和崔鳴河雙雙答允,再次彎腰施禮徐徐而退。
兩人離開北門外的碼頭,乘坐兵船順流而下,三匹快馬便已衝出南面城門,攜帶李勘和申景禎的奏章趕赴漢陽王城。
北方八百里外的瀋陽城南門外,兩匹氣喘吁吁的戰馬衝過殘雪斑斑的吊橋,馬上騎士拔出腰間令旗高高舉起,城門守卒立刻閃向兩旁,目送兩名渾身泥漿的軍中急使策馬衝進黑乎乎的城門洞。
半小時後,鑲藍旗旗主阿敏、鑲白旗旗主阿濟格、鑲紅旗旗主嶽託、貝勒濟爾哈朗人絡繹趕到黃臺吉的帥府,連聲詢問主位上的黃臺吉和代善,何事這麼著急把大家叫來?
黃臺吉擺擺手吩咐大家坐下,接過代善遞上的急報,大聲說道:“九連城主將送來第二份重要急報,五天前突然進駐皮島的那支軍隊,正是攻破登州城的那支江南新軍。”
“根據朝鮮方面的傳言,因指揮登州之戰而聲名大振的江南新軍統領朱道臨,如今就在皮島之上。”
滿堂一片譁然。
性急的阿濟格甕聲甕氣地大聲問道:“江南新軍真是和傳說中的那樣,配備清一色的全火器裝備嗎?”
所以的議論聲隨之停止,因傷風而臥床數日的黃臺吉重重點頭,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尚未結痂的大水泡,揚起手中急報鄭重告訴所有人:
“現在已經能夠肯定,進駐皮島的就是裝備大量佛郎機燧發槍和火炮的江南新軍,人數在6;000至7;000之間,根據我們的推測,他們是乘坐從登州繳獲的戰船開赴皮島的,這就意味著進駐皮島的這支江南新軍擁有水戰能力,非常棘手!”
“更令我們疑惑的是,至今沒有探知原先盤踞皮島的4;000東江軍殘兵敗將和數千流民到哪裡去了?”
“我們數年來派往皮島的十幾名探子也沒了下落,五天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至今一無所知,連日來所有船隻包括朝鮮的漁民都無法靠近皮島,我們常駐鐵山的探子兩次以商人身份,用貨船裝載毛皮前往皮島,都在距離兩裡之外的水域被皮島的戰船趕走。”
“由此可見,這支軍隊行事詭異,佈置周密,很可能如同四年前的毛文龍那樣,給我們帶來諸多麻煩,所以要召集大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