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掌櫃本來想著要讓一行人去鋪子裡看看的,畢竟是新開的,他們還沒有見過的,去看看也能給他們添添福氣什麼的。但聽說他們一會兒有事,跟他說兩句話什麼的,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找了個稍微僻靜一點的地方,幾個人稍微聊了聊。
“裝裱這個手藝還是很難得,不是我不學,實在是學不來的,我們這種粗人沒什麼耐心不說,就這雙手……”和掌櫃伸出自己的手,“也不是幹這種事兒的人,是不是?”
“這倒也是。”
“我知道在這方面很擅長的,也只是我們家二公子,大公子都不行。二公子想心事的時候,總是找個清淨的地方,把他那些字畫都翻出來,一張一張的裱起來,什麼時候他想明白了,想通了,這個活兒才算是做完了。”
“二公子倒是很有閒情雅緻,莫不是那些坑人的主意都是在這個時候想出來的?”
沈茶輕笑了一聲,朝著和掌櫃一挑眉,這種挑釁的意味真的一點都不掩飾。
她對這個從未謀面、但對自己的人生影響很大的二叔公非常的感興趣,覺得這個人非常有意思,和想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而且,她之前還跟沈昊林說過,如果以後能見得到這位二叔公,一定要好好請教一下,怎麼才能像他那樣,擁有一個無比碩大的心,即便是做了一些違背本心的事兒,還能那麼的雲淡風輕,就跟這些事兒不是他做的、與他無關一樣。
和掌櫃摸摸鼻子,默默的嘆了口氣,他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接沈茶的這句話,他知道沈茶,哦,準確來說,不單單是沈茶,在場的這幾個人都對他們家二公子不滿,但沈茶更嚴重一點。
他其實也覺得很無奈,但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要達到最終的目的,就要用一些手段和計謀,既然所有人都想要做好人,都不想違心,那這個壞人就要他們二公子來做了。
沈茶看到和掌櫃的表情,輕輕擺擺手,她也沒真的想要和掌櫃回答什麼,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二公子自己釀下的果,還需要他自己吞下去,沒有必要為難那些不相干的人。
“話又說回來了,你這鋪子開多久了?”薛瑞天看了看沈昊林、沈茶的表情,默默的嘆了口氣,拍拍和掌櫃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朝著不遠的鋪子揚揚下巴,“怎麼開業也沒告訴我們?就算我們沒辦法過來給你捧場,送個賀禮也是應該的。”
“還沒有正式開張,就沒敢驚動國公爺、侯爺和大將軍。”
“沒有正式開張?”薛瑞天指了指絡繹不絕來排隊的人,“那你這是……”
“這個我知道,是苗苗姐出的主意,讓和掌櫃先試幾天,看看這種牛乳茶大家喜不喜歡,能不能賣的出去,有沒有可以繼續買下去的必要什麼的。”梅林抱著胳膊,朝著薛瑞天一挑眉,“如果賣的出去、而且形式還不錯的話,過幾天就正式開張,以後的品種也會慢慢增多,如果賣不出去呢,就想其他的法子,大不了做點藥膳什麼的,這個可能更容易被接受。”
“嗯,我想起來了,苗苗跟我提了一下。”沈茶點點頭,“其實,牛乳茶也是藥膳的一種,這不是我說的,是苗苗說的。而且,這種東西,需要看牛乳和茶的佔比,有的是牛乳多,有的是茶水多。我記得我沒什麼胃口,不太能吃得下東西的時候,苗苗就做過這個給我,但茶水的佔比很少,大部分都是牛乳。依我看,如果能每隔一段時間,推出一些新的品類,這個店還是可以開下去的。”
“大將軍對這個連我自己都沒什麼信心的鋪子,這麼看好嗎?”
“你這並不是很新鮮的東西,只是邊關除了你這一家之外,就沒有了。”
“別的地方有這個?”
“嗯!”沈茶點點頭,“西京城、臨潢府,都有類似的鋪子,這東西並不稀奇。”沈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