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衛子昕跟這個傢伙實在是說不到一塊去,也看不上這個傢伙囂張的氣焰,更何況他家元帥、將軍以及兩個弟弟都坐在旁邊觀戰,光打嘴仗顯得自己特別的沒水準,在自己兄弟面前特跌份兒,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的。 只是,衛子昕不經意轉頭,就看到沈茶給他打了個幾個他們沈家軍專用的手勢,大概意思就是說,探探這個傢伙的底,不用真的贏他,打個平手或者輸掉都沒有關係。衛子昕比劃了個手勢,表示知道了。 在衛子昕和沈茶進行交流的時候,黑衣男人也在思考著自己應該怎麼衝破這個包圍,他相信衛子昕說的話,外面肯定是天羅地網了,光打贏衛子昕也沒用,光憑他自己一個是衝不出去的,必須要找一個人質當作威脅,威脅沈家軍放自己離開這裡,甚至是離開嘉平關城。 黑衣男人左右看看,把目標鎖定在了不久之前進來的沈昊林、沈茶一行人的身上,他覺得這一群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是人質的最佳人選。他打定主意,劫持他們之中略年長的二人中的一人,就足以讓他能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黑衣男人出其不意的向衛子昕發動了進攻。 衛子昕一直都注意著黑衣男人的動作,看到他一拳朝自己打來,腳尖一點地,騰空而起,黑衣男人這一拳走空了。衛子昕並沒有落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是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在了自己巡邏小隊的人牆之外。 “你們都退到門口,看看本將軍是怎麼收拾這個狂妄之徒的!” 眾沈家軍將士以及隱藏在其中的暗影紛紛退到了茶棚的門口,他們並沒有出去,只是站在門口形成了一道新的人牆,而隱藏著的暗影默默的站到了沈昊林和沈茶的身邊。 “衛將軍,牛皮不要吹得太大,到時候打輸了,你可臉上無光了!” 黑衣男人冷笑了一聲,再次發動了進攻,衛子昕這一次並沒有躲開,而是迎了上去,兩個人打在一起。 衛子昕的拳腳功夫在沈家軍的眾位將軍裡面不算特別出眾,但也是中等偏上,每一次跟沈茶對打,也能堅持五十多個回合才會落敗。而這個黑衣男人,他一出手,沈茶就看出來了,這功夫來源於西域,很有那邊某個江湖門派的風格,不是他們這些當兵的套路。 “怎麼了?”沈昊林看到沈茶的表情有所變化,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是這個表情?” “子昕不是他的對手,最多可以撐到一百招左右。”沈茶湊到沈昊林的耳邊,解釋道,“這黑衣男人的來頭還真是不小,看他功夫的招數,應該是二虎堂的人。” “二虎堂?”沈昊林看著打鬥得很激烈的兩個人,輕輕搖搖頭,“完全沒聽過,這是個什麼地方?” “兄長不清楚是正常的,二虎堂的背景還是比較複雜,表面上是江湖人,但實際上應該是受遼國王室直接管轄的江湖門派,為遼國王室培養細作。這種細作跟一般的細作、就比如蕭六那樣的,有很大的不同。他們通常會以江湖人士的身份出現,在戳破身份之前,不會躲躲藏藏,會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任何一個場合。他們對自己的形容就是,他們不是細作,他們是行動自由的江湖人。” “他們的功夫也與我們不同?”沈昊林點點頭,“看他出招的速度很快,招數很多,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對,這也是當兵的和江湖人的區別之一。”沈茶嘆了口氣,“師父以前跟我仔細的講過這兩種人的不同,當兵的和江湖人最大的區別就是,當兵的講究一招制敵,甚至是一招斃命,取得敵人的首級是最終的目標,而江湖人則不一樣,他們享受的是打鬥的這個過程,和對手一較高下的感覺,雖然結果也是很重要的,但在打鬥的過程中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更重要。” “所以呢?”沈昊林託著下巴,看向開始疲於招架、卻無力進攻的衛子昕,“子昕是不是輸定了?” “輸肯定是輸,但不是現在。”沈茶看看衛子昕的下盤,其實還是很穩的,應該是假裝慌亂,迷惑對手的。“咱們這邊很少有擅長西域功夫的,這回也算是開了眼、漲了見識,還真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