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沉默地喝了一會兒茶後,日向夕霧帶著清淺的笑容說道。那種曖昧不明的拼寫讓寧次不由得一挑眉:“怎麼?”說完就反省一下自己,怎麼就這麼衝動呢?
果然,再怎麼天才,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夕霧在心中想。她撩了撩長過腰間的頭髮:“你要明白,寧次,按照你的地位,最終只會是找個分家的女孩以作傳宗接代。”
太過直白的說法讓寧次為之氣結。什麼叫做傳宗接代?他和天天只是同伴好不好?擁抱而已,這代表什麼嗎?小李和凱老師就經常擁抱,而且聽說鳴人和佐助甚至接吻過呢!這難道不是和同伴表示友好的方式嗎?他的擁抱,又沒有那種意思!不要把人人都當做種馬好不好!
而且,姐姐她原先從來不會關心這種事的!(作:那是因為你原先沒有抱過其他同·齡·女·生!)
心中再激動,寧次也忍著沒有爆發出來。但是他的水平還是太低,那情緒很容易就被夕霧從朦朧的白眼裡觀察出來。她暗暗嘆息:你現在沒有這個意思不代表以後沒有這個意思。
罷了罷了,若是寧次的天賦出現在世人眼前,以舅舅替族長而死的事,日足大人絕對會大力栽培的。到那時候,未來還說不準。
還有,那人的計劃……若是讓寧次照著這樣的發展繼續下去,對那人的計劃是有利無害,而那個叫做天天的女孩也是可以利用的。從另一個方面考慮,那個叫做天天的女孩的真正身世明瞭之後,也沒人敢說她配不上日向這個姓氏。
明白寧次隱藏在那清冷身影下的倔強脾氣,更是因為想起了很多東西,夕霧不再對這件事說什麼。她起身,行了個禮:“那麼,我先告辭了。”長髮從背後流下,帶著日向家獨有的寂靜深厚。
“慢走不送。”
看著寧次那面無表情的清秀面孔,夕霧淡淡地想,他是從什麼時候不再叫自己姐姐的呢?她慢步走著,不揚起一點塵埃,不發出一點聲響。
待到夕霧走後,寧次挺直了腰桿。沸水已被風吹得冷卻下來,茶水的青色也漸漸深了。那放在對面的茶杯裡剩下一半的茶水面上還飄著幾葉青綠。
日向別苑一下子恢復的寧靜讓寧次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儘管清淨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會時常想起當初父親和母親還在時的模樣。就算被那個人打破了平靜,但他還是恨不起來的吧。
因為,那人是他的伯父。是他的親人。有著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的容顏和更甚於父親的沉靜,靜水深流。因為,他姓日向。而自小就更為成熟的大腦毫不留情地告訴他屬於日向的那一份責任。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是父親,是不是也會那樣做。
再看到雛田那清純,確實恨不起來了。
到底為什麼中忍考試時會突然衝動?大概是因為羨慕吧。理智上的清楚,情感上的難以接受,多年的空虛。寧次再一次看了一眼夕霧離去的方向。
——姐姐……我很久沒有這樣叫你了。
他輕輕站起來,布料摩擦出細細的呻吟。伸手收起茶杯,他回身走回屋子。身後的院子裡,依舊是豔陽灑遍,竹樹輕搖。若有若無的清香,在空氣中瀰漫。
他突然想起,是該去探望小李的時間了。於是眼前又浮現出天天淺笑如靨的模樣。心中泛起淺淺的不安和一點點疑惑。
姐姐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章二六、旋轉是門很高的藝術
木葉醫院沐浴在一片太陽光中。
一件重症病房,因為未到查房的時間,所以門緊關著,風吹著雪白的窗簾。陽光從陽臺的地方撒進來,照在一襲病號服而顯得不那麼青春的小李身上。
其時小李正支撐著自己殘破的身體,在病房的天台上用著勉強能用的手艱難地進行著俯臥撐。“一個,兩個,三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