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拉出來,無力地坐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只有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進來的人也識趣地走遠,似乎都平靜了,巡邏的人更多在外面走來走去,抱得很緊,她能感覺到,他心跳有多快。
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蘇拉想要推開一些他:“夜夜。”
脖子上,有些微溼,她輕聲地說:“夜,你在哭嗎?”
“我差點,就失去了你。”幸好她聰明地躲起來了。
風吹開了紗帳,那床上,可真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啊。
刀啊,劍啊,還有各種暗器齊集,估計要是人,十有八九,不是重傷就是至命,連個帳篷,也颳了個大洞,冷風從那裡,不斷地灌進來。
那些人,還真是,一個個以為是武學高深的,看也不看就想至她於死地,什麼都往床上砸,真是好浪費。
拍拍夜的腰:“夜,沒事了,你別緊張,只是浪費一個枕頭。”
他抱得越發緊了,蘇拉嘆了一口氣。
那些刺客,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啊,知道什麼叫打草驚蛇,再來個反擊,又一個引蛇出洞,就想殺她。
想必是展司馬吧,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會以為她死了。
但是在軍營中,她的存在,是不可能隱得住有心人的。
“夜,我好累。”她輕聲地說。
他只是不出聲,將她抱著輕撫著她的背:“我真怕,再失去。”
“呵呵,不會的,你看,天註定了,是不是?”他一定好緊張,也定是帶著某種恐懼。
凌夜啊凌夜,怎麼會孤寂到只有她呢?
將他抱緊:“凌夜,不要丟下我。”那他會,多寂寞。
“好好睡,我抱著你,守著你,要是再有人來,我定也是抱著你出去的。”他輕聲細語地說著。
她點點頭,依在他溫暖寬厚的懷裡。
抬頭從那破了帳篷看著閃爍的星星,在墨黑一般的天空裡,更閃,更亮,二人相依著,卻是誰也沒有睡意。
看著滿天的星星,有些入神,她舉起手說:“凌夜,我的故鄉,在東邊,那裡,就應該是我的地方了。”
他定定地看著,把那個地方記住,星星會變,夜空會黑得什麼也沒有。
她一笑,又說:“你是夜,你是全部的所有。”
他輕笑,心放鬆了下來,握著她的手,十指交纏著:“拉拉,我愛你。”
流星劃過,那亮麗的風采讓人屏息,這個誓言,她會永遠記住。
在外面,凌月走來走去,刺客都是啞巴,大多是不會說出個所以然來的了,但是全衝蘇拉來的,這展司馬,還真狠的心啊。
蘇拉一死,那麼展顏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他也好想進去看,但是這樣妥嗎?聽說沒事了。
但是,一顆心,怎麼管得住,就是想看一眼。
哪怕是她在他的懷裡,柔情地笑著,只要自己看過沒事,才真的沒事。
只能走來走去,望著夜空,有些嘆息。
半夜的風,好冷好冷,蘇拉一定要好好的。
明天應該看到的,就是不想等,這種心情,誰能明白他呢?
凌夜自然也看得見,火光中,那來來往往地人影,那麼高大熟悉,不是凌月,是誰呢。
過了好大一會,有人走過來,恭敬地對凌月說:“十七王爺,凌將軍請你進去。”
他鬆了一口氣,毫不遲疑地大步進了營帳,到了門口,卻忍不住放輕了腳步。
一進去明顯地就看到凌亂的裡室,還有坐在地毯上的二人。
他貪婪的眼光,只顧著看蘇拉。
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傷,蓋著大衣服,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