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又怎麼能有威脅到他的可能性?
不過是路邊的螻蟻,可以隨意拿捏。
然而他沒想到,寧晚晚小小的身體中,竟蘊含中如此巨大的靈力。
那沒有視野的隨意一劍,看似漫不經心。
可他本人,竟不但被寧晚晚這一劍從樹上震了下來,而且還被劍氣所傷,肩膀不住流血,無論怎麼運功止血都止不住,看起來狼狽極了。
這足以說明,寧晚晚的修為與造詣遠超自己。
也是自然而然,方才那股子放狠話時的囂張勁,便頃刻之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有驚慌,恐懼。
因為寧晚晚完全有秒殺他的實力。
他的生死,只繫於寧晚晚的一念之間。
而對於想要暗殺林欲雪的人,無論他是誰,出於什麼原因,隔著面紗,寧晚晚的語氣都相當冷漠:「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連一個孩子都暗算,還算是個人嗎?」
那修士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何會招惹到寧晚晚這樣的高手,於是暗道倒黴,面露苦笑:「道友此言差矣啊,恐怕你是被這孩子的外表給迷惑了,他才不是普通的小孩兒,而是一個實打實的惡魔,我暗殺他,乃是為民除害呀!」
「信口胡言。」
寧晚晚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手一招,那已經落在地面上的靈劍就再度回到了她的手上。
自然,這把靈劍並非情絲劍。
在得知林欲雪的身份以後,寧晚晚就已經將自己身上所有可能暴露出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包括情絲劍。
但手裡這把靈劍雖比不得情絲劍,卻也是難得的寶劍,對付一個普通的小修,綽綽有餘。
她一手提著林欲雪,一手用劍指著那瑟瑟發抖的修士: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你到底為何要暗殺他?」
「這……」那修士哽塞難言。
原本他還想著隨意說些胡話好話來矇騙過寧晚晚,可當寧晚晚的劍指著他的脖子時,那種上位者的威壓一瞬間呼嘯襲來,叫他額頭狂冒冷汗,根本半句謊話都無法出口。
不得已,他只得將真話披露:
「我也是被逼無奈,有這小子在,我連一樁委託都接不到!道友,我也要過日子的!」
「什麼委託?」
寧晚晚敏銳的發現了此人話裡的關鍵詞。
這時林欲雪也開始瘋狂掙扎,顯然很不想讓寧晚晚知道關於自己的事情。可如今林欲雪被鎖靈繩所困,一個普通人的力氣,是決然逃脫不了寧晚晚手心的。
「看來道友你是路過的外鄉人,不清楚我們這裡的事情。」
那修士嘆了口氣,繼續道:「魔域百族林立,常有爭端,像我們這些有些修為的修士便會經常被這些族群僱傭上陣殺敵,來換取靈石糧食等必要的物品。本來,魔域靈氣稀薄,修士也不多,大家都相安無事。可是自從這小子出現以後,他一個人就把所有的活都搶了,我們這些其餘的修士都快要吃不上飯了,你說他可不可恨?該不該殺?」
寧晚晚皺了皺眉,看向身側的林欲雪:「有這回事?」
這小孩兒受人所制,脾氣正是暴躁:「是又怎樣,我憑自己本事吃飯,究竟何錯之有?你放開我,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
寧晚晚被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這熊孩子,怎麼這麼不講理。
她救他,還救出錯來了。
不過不等寧晚晚出口教育,那修士倒是先忍不住了,兩人也是積怨已久,顧不得寧晚晚還在,那修士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你憑自己本事吃飯是沒問題,可你未免也破壞規則了!原本他們僱傭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