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路繼續鄙視:“就這水平也敢去打地下拳賽?十幾下都沒打倒人,真丟人。”然後又鄙視一句:“柴定安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麼什麼破事都有他?”
“你不去?”
“去個腦袋。”
“一千萬一局也不去?”
“不去。”白路回房間。
過了會兒,鴨子來敲門:“路子,你去打拳吧,贏了錢給我拍電視,我一定捧紅你。”
“我捧你個腦袋。”白路拿上外套出門。
天氣慢慢轉熱,白天出門只穿襯衫就成。白路把衣服搭在肩上。雙手抄兜慢慢溜達,很有八十年代文藝片的風範,就是禿腦袋壞了畫面感。
溜溜達達來到地鐵口,背陰處有幾個做小買賣的。賣些手機小配件、或是襪子啥的。只要城管一到。捲起鋪蓋馬上就能跑。
白路往前走,地上壓著一張紙,上面寫著“現場素描。五元一張”。偏頭掃一眼紙後面的人,是個很眼熟的女生。仔細想想,記起來了。
奎尼還沒走的時候,他和奎尼從標準飯店出來,有個一個瘦高女生去飯店應聘。因為是營業時間,柳文青出飯店面試,許是個頭太高被拒絕掉。小姑娘不死心,又回去找柳文青,同樣被拒絕。不想竟是個畫手。
此時,這個畫手和許多擺小攤的高手同行而列,表情嚴肅,昂頭看著人群流動,希望有人停步,肯讓她畫畫。
白路停下來:“給我畫一張。”
“好的。”有客人上門,小姑娘很高興。
白路左右看看,指著路邊大廈說:“去那可以麼?”
“可以。”女生拿起畫夾,揀起地上的紙走過去。
她身上還有個書包,走到大廈側面人少的地方,放下包,招呼白路坐下,問他:“是要寫實的,還是卡通的?”
“寫實。”
“好嘞。”女孩坐到書包上,雙腿盤起,把畫夾架到腿上,一手扶住了,開始打量白路。
女孩畫的很快,十分鐘搞定。畫好後遞給白路,白路很滿意,拿出五塊錢給女孩,然後舉著畫離開。
他只是單純的想打發下時間,對女孩為什麼沿街賣畫完全不感興趣。
可是吧,他不想感興趣還不行,城管來了。
新聞上一出現城管就是大壞蛋,可大壞蛋也是人。白路就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人,一穿上那身制服就變得比警察還兇殘恐怖?
為了證明城管有多恐怖,只看威力即可。遠處有人大喊:“城管來了。”就見地鐵口擺小攤的戰士們,雙手一抄,抱起東西就跑。
畫畫的女生明顯也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聽到遠處一聲喊,動作飛快,一手拿包一手拿畫夾,撒腿就跑。
可是運氣不好,摔到了,一個前衝,再一個大歪,啪地摔倒在地。在白路眼前出現一個很俗很俗的情節,女孩摔倒,還崴腳了。
城管算是不錯,沒有追的太緊,還是那句話,他們也是人,一般情況下,誰願意為難別人給自己結仇?所以都是慢慢走過來,任那些小販跑走。
可憐畫畫的女生沒法逃,正淚眼婆娑的捂著腳脖子難受。
城管掃她一眼,當沒看見一樣從身邊走過。
白路在後面一看,得,你是給我畫畫才走來大廈這邊,因此摔倒,算是他的責任。於是走過來揀起畫夾和包,問女生:“怎麼樣?”
女生看他一眼,說沒事。
白路左右看看,大廈一樓是餐廳,輕輕扶起女生,架著她往餐廳走。
女生說:“我不去。”
“進去歇一下。”白路不理會她說什麼,強行帶女孩進去,找個靠窗的沙發軟座坐下,喊服務員過來:“來壺茶。”問女生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