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電話:“兩件事,一,小姑娘找到工作,包吃包住的服務員,一個月一千四,我的意思是先幹三個月再說;二,找到那名記者,也跟他談過了。”
“然後呢?”白路問。
“那記者說片子早做好了,事實是早拍完了,他只是偶爾還會回去那個房子看看大家。”小道士說:“這事情發生好多年,五、六年前就拍完片子,做成專題片,還有媒體宣傳過,不過很快就沒訊息,那個片子在網上找不到。”
白路問:“他放上網沒有?”
小道士說:“好象是沒有,他說的很含糊,還說這個事情只能這樣,這麼多年下來都是這樣。”
白路想想問道:“從他拍完片子到現在,那個宿舍一直沒有改變?”
“有,漲價了,變成三塊錢一晚上,另外老闆娘又開了個類似的男子宿舍。”小道士說:“事情和我先前說的有點出入,那些人是可憐人不假,不過有人被家暴逃出來;有人是丈夫死了,土地房子被丈夫家的人霸佔,她沒地方去;有人還抱著嬰兒住進來,都是些可憐女人。”
按照小道士先前提供的資訊,那些女人雖然可憐、需要幫助,主因多是在自己身上。如果是被家暴或是被欺負的女人,要更可憐一些,屬於走投無路的型別。比如那個小女孩的母親,硬是在這個小房間裡把孩子撫養長大。
白路聽後說道:“基本說來,沒有差別。”
“是沒有差別,都是些找不到工作、辛苦活著的可憐人。”小道士問:“要不要把他做的片子要過來。”
白路思考下說道:“別要了。”
小道士問:“為什麼不要?”
白路說:“一件事情要從多個角度考慮,從那些女人的角度來說,有電視幫她們宣傳,未來應該會好過一點;而那個記者能長時間投入的拍攝她們,說明是真想做些什麼事情;可過去好多年,就是變形金剛的特效也做出來了,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紀錄片沒有出現在網上?”
小道士說:“別讓我猜謎語。”
白路說:“可能是那個人受到壓力,當是為自己也好,為編制也好,或是為家人也好,沒有對外演過這個故事,只能讓大家知道這樣一件事,卻不能公之於眾;甚至是那傢伙根本沒有拍攝十年,只是像你一樣偶爾去轉轉,記了些鏡頭和情節回來,然後就說拍了片子。”
小道士說:“你太陰暗了,為什麼不肯相信人?我相信那個小女孩說的,也相信那記者說的。”
白路說:“我沒有不相信,我只是在說一些可能性,當這件事情傳開後,總會有人這樣猜想,這才是事實。”
“好吧,你的事實。”小道士問:“現在怎麼辦?你打算怎麼做?”
白路說:“網上既然沒有影片,那麼就當它沒有,不要去追問原因,誰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能做的是找到以前的新聞連線重新宣傳一次,至於未來如何,至於那些女人會如何,至於當政府會怎麼做,統統是迷途,誰也看不清、不知道。”
小道士沉默好一會兒說道:“城市裡真沒勁。”跟著又說:“人活著真沒勁。”(未完待續……)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 怎麼個意思
白路說:“千萬別這麼想,從根本上說,這個世界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沒人知道你在意你,你覺得活著沒勁,那麼……死去。”
小道士笑了下:“我就是發個牢騷,至於麼?”
白路也是笑了下:“我本來以為,如果片子沒拍完,那麼就做出片子宣傳一下,既然早已經拍完,又過去好多年……你去海邊玩不?我有船,可以開去熱帶游泳。”
小道士說:“和你聊天真是越來越沒勁,掛了。”不等白路回話就按掉電話。
白路想了想,給滿快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