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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旖玲仍是瞪著他。
“還是不喜歡嗎?那再換一道好了。”見她沒有回應,他不嫌麻煩的再夾了一道菜。“這道你應該不會拒絕子吧?因為我剛剛看你夾它的次數最多,應該很喜歡才對。”
忽然間,安旖玲從眼角餘光發現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向他們,臉上一陣微熱。
“還是不要?那——”
“我自己吃。”發現他毫不在意旁人的注視,繼續噁心巴啦的演著戲,她終於忍不住衝口道。
“可是我說了要餵你……”商顥禹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不吃了!”她威脅的低喝。
他像是小媳婦般的收手,然後才委屈的說:“那……好吧。”
安旖玲覺得頭好痛,這個男人真能逼瘋她!
心一驚,她愕然發現他竟能輕易做到別人所做不到的——撩撥起她的喜怒哀樂,就跟十一年前的他——樣。
不,這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必須記住他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有的只是同情、憐憫而已,所以她絕對不能重蹈覆轍,讓自己的感情再次栽在同一個人手上,絕對不能!
她要切記,而且一定要做到!
眼神在瞬間變得淡漠,她照著他的命令幫忙掃掉桌面上一半的菜餚。
商顥禹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為何每次他才稍稍卸除她一點心防,另一道更堅固深厚的心牆便又會驀然的出現在他眼前。
他不能否認十年的時間的確讓她變得更堅強,不再只會將自己的靈魂禁錮著,而讓軀體有如行屍走肉般的任人驅使的活著。
現在的她有意識、會思考,更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但是,她自我保護的意識會不會太過剩了,連一點空隙都不留給他鑽?算了,他告訴自己,有志者事竟成,總有一天他能卸除她的心防,得到她純潔無垢的那顆心。
兩人沉浸在大相徑庭的思緒裡,在沉默中吃完這一頓飯。
雖然自覺手中握有王牌,但在商顥禹招來Waiter買單,兩人步出餐館走向車子時,安旖玲開始無法遏制心裡愈來愈濃烈的擔憂。
接下來他會帶她去哪兒?去賓館做那件事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應該早些把王牌亮出來,免得到時候兩人都尷尬?可是如果她猜錯了呢?也許他的目的並不是為求一夜的魚水之歡,畢竟花五十萬只為買一夜風流的人,不是笨蛋,就是嫌錢太多,而他並非這兩類人。更何況她沒有忘記自己那在與他解除婚約之前,不再扯上任何關係的承諾。
真是討厭,他為什麼不乾脆一點,把計劃或心裡所想的一切都挑明的說出來呢?這樣懸著她的心很好玩嗎?
“上車呀,還是你沒吃飽,想回頭再吃?”
揶揄的口氣,逗弄的神情,他對待她的樣子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輕鬆自在,好像還記得她,他們不是剛碰面不到三個小時的陌生人,尤其她這個“陌生人”還欠了他五十萬。他心裡究竟有何打算?
“你到底想怎樣?”不知不覺間她衝口問出。
“先上車再說。”玩笑的神情在瞬間消失,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
安旖玲僅沉默了幾秒,便乖乖地坐上車。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車門一關上,她又繼續追問。
“說什麼?”商顥禹裝傻,伸手想替她將安全帶繫上,她卻眼明手快的自己繫好,不讓他有機會可以偷吃她豆腐。
“關於那五十萬你到底想怎樣解決?”她直截了當的點明。
“對了,那五十萬,我差一點忘了。”他輕拍了下額頭做戲。
“怎樣?”安旖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什麼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