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曲的時間很短,短到不能讓金鐘國他們把他們把一小角的回憶看完呢,就停止了。收回思緒的倆人又再次安靜了下來,面對面的坐著,看著對面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最終,還是金鐘國先開口了,“呵呵,宇軒真的很厲害呢。這才多久時間啊,就又寫出了這一首歌曲,很好聽呢不是嗎?”
……
“我好看嗎?”尹恩惠並沒有回答金鐘國的那個問題,而是在看著那雙小眼睛裡面的眼珠,最後輕聲的問出了這一個讓金鐘國渾身顫抖的話來。
幾分鐘過去了,金鐘國才傻傻的笑了一聲,“哈哈,好看,我們韓國女神呢,怎麼可能不好看啊。為什麼突然問這一個問題啊,讓人摸不著頭腦呢。”
……
“你還記得我嗎?”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只不過,問題卻是一個接著一個讓金鐘國顫抖了。而這一次呢,金鐘國也有了準備,所以很快就回答了上來,“記得,為什麼這麼問啊。上年不是剛剛參加完了我的演唱會嗎?怎麼會不記得你呢?”
……
“你恨我嗎?”尹恩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這些問題好象是自己跑出來的。跑到自己的嘴裡,順著她呼吸的時候,又跑到了外面。
可是,金鐘國這一次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恨,什麼是恨。他從來沒有恨過尹恩惠呢,要說恨的話,倒不如說怪自己,怪自己沒有勇氣,怪自己沒能把握。所以,要恨的話,金鐘國也只會恨自己而已的。所以,早已經想明白的金鐘國這一次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腦袋。
……
“你還愛我嗎?”在看到金鐘國的回答後,這一次,尹恩惠在沉默了幾分鐘後,才輕輕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來。
而坐在她對面的金鐘國卻是不再像前面幾次那樣顫抖了,不是不顫抖了。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顫抖了。眼睛也不再低著,看向別的地方了,而是輕輕的移動著,然後在某一個時間。某一個空間,某一個節點,和對面的尹恩惠對望住了。
……
這時,君宇軒的琴聲好象穿透了所在空間和阻礙,再次的降臨在了他們這一間小小的房間裡面。那無語的開始,孤獨在沙沙流淌,淡霧淹漫。誰在哪邊?鴉sè如煙,不覺地青染面頰,霜捋眉鬢,眸底酸澀。如刃銳利而冰涼,誰在跟隨?是風聲,過了、沒了……
好象是在告訴著金鐘國一件事情,愛情不是隨時都有的,機會也不是每次都能有的。要是你此時不抓住的話。那就沒了。這一個城市,也就隨著沒有的東西漸漸消散,成為你心中的那一個傷城。
在這一段悲傷的宣告後。君宇軒的琴聲又是一轉,盤旋、舒緩,琴音輕揚,主調說著女子幽婉的哀傷,悽纏頗惻,象執意的詢問。霧裡,緩漫遠佇的身影,已不見面容,誰和誰呢?
遠遠、遠遠的遙看。琴音糾結著一段感情?一個人?一場風景?一聲哭泣?抑或是深深的一個幽嘆?痛苦清晰迴響,忘了嗎?聲音說著誰眼底的傷痕。象深潭下的鱗波暗閃,是流光,冷了、忘了。
這無一不在告訴著金鐘國,這就是尹恩惠的心情寫照。你是一個男人的話,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裡面生活嗎?要是不捨得的話,那為什麼不緊緊的抓住她呢。難道你還願意讓她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漂泊著嗎?三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嗎?
……
“你還愛我嗎?”也許是被琴聲所觸動了吧,亦或是被金鐘國的無聲舉動所嚇到了。尹恩惠在沉默了幾分鐘後,又再次的問了一次。只不過,這一次她的嗓音變得顫抖無比,彷彿是要讓她訴說著一句說完便直接心碎的話一樣,悲傷而無助,孤零而黯淡。
又是幾分鐘的沉默,而每一次的沉默,都讓這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面顯得壓抑無比,彷彿就像是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