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江淑瓊瞬間沉下臉來,“你笑什麼?”
蘇錦夏優雅放下茶盞,漠然的目光望向江淑瓊,紅唇輕啟。
“侯夫人,首先你已經不是我娘了,斷親書上你親手寫下的名字,如今竟渾忘了嗎?還是說如今見我成了郡主,想著反過來以血脈攀附與我?想要藉此母憑女貴?”
“你!”江淑瓊氣得臉色通紅,“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是你親孃!”
蘇錦夏冷笑,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裡盡是嘲弄。
“當初,永安侯府全家親手於我寫下斷親書,逐我出族譜,如今遭難了倒想著來與我說什麼一家人?誰與你們是一家人?”
“那蘇嶼墨無視尊卑,以下犯上,險些汙損了陛下親賜的牌匾,他闖下如此塌天大禍你們都絲毫不曾怪罪她,反而想要我大事化小,輕輕放過,你們永安侯府的臉怎的就如此之大?”
見蘇錦夏這般毫不留情辱罵永安侯府,江淑瓊氣得怒拍桌子,“你少危言聳聽,小題大做!就算嶼墨形事衝動了些,可事出有因。你不過就是還記恨著侯府,趁機報復罷了!”
“即便是記恨侯府又如何?”蘇錦夏挑眉反問:“侯府待我不公,無故將我掃地出門,難道我不該記恨?”
“同是侯府子女,蘇嶼墨闖下如此大禍你們可曾動過與他斷親之念?”蘇錦夏清冷的眸子掃到江淑瓊臉上,“不僅沒有,你們還處處為他奔走,生怕他在獄中受到一絲苦楚。”
“可我呢?當初侯府與我斷親,我可曾犯過任何過錯?”
這句話直接問到了江淑瓊的心底,她下意識想說有,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確實,蘇錦夏雖然平日裡不討他們喜歡,行事乖張又總是欺負樂瑤,但若說什麼大的錯事,那也確實是沒有的。否則當日蘇錦夏斷親離家的事,也不會讓永安侯府受盡京城的嘲笑了。
蘇錦夏瞧她那模樣,便知她定然也是說不出的。
與她斷親還能有什麼理由?不過是因為她不受寵而已。永安侯府偏心所有孩子,獨獨不偏心她罷了。
饒是這些都是原主經歷,蘇錦夏並沒有受到多少苛待,可此刻說來,蘇錦夏仍覺心口悲涼不已,宛如被棉花堵住,有種說不出的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