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快的走過來,“抱歉,我以為你是……”
我拉扯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抬起眼睛看著這個人。
“我是卡洛斯·奧利維拉,小姐,你沒事嗎?”
“小腿在爆炸的時候受了點傷,不過我想沒有什麼關係。”我小聲說了一句,嘗試著站起來。
遠處,我聽到有人在呼喚,“出什麼事了嗎?”
“我找到了一個倖存者!”他喊了一句,接著把我架起來,解釋道,“那是我的同伴蘭迪·托馬斯。”
倖存者?
根據我的計算,浣熊市爆發全面的感染至少還需要一個月到兩個月是時間,如果普通編制的生化對策部隊已經出動,就說明安布雷拉對於浣熊市已經採取放棄的措施。
怎麼會這樣?
他們帶著我出了大樓,因為流血我已經有點筋疲力盡。
“該死,這究竟是什麼?”
蘭迪一腳踢開腦袋已經被打爆的女性喪屍,“難道是什麼該死的恐怖電影?”
“這比恐怖電影可糟糕多了。”
他們一起跑進了一架便利店後面的廢品回收站,這裡四周有圍牆,只有一個出入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那條路。飄浮在天空高處的遙遠鳥叫聲讓人覺得不舒服,是烏鴉還是什麼別的?被夾雜著腐臭氣息的風吹到卡羅斯耳邊,除此之外他什麼也聽不見。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小姐。”卡洛斯扔掉了空空的彈夾,隨意的問道。
“維多利亞·塞爾,”猶豫之後,我報出了這個名字,“我是安布雷拉的研究員。”
“這裡究竟大聲什麼事了?”蘭迪喘著氣坐在地上,為了檢視傷勢將右腳的皮靴脫下來,發現褲子的小腿位置已經被血液浸溼,而汗水也溼透了他的衣領。
這個人被感染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拿槍,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也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該死的,好疼……”
聽到蘭迪的口齒變得有些不清楚,卡羅斯不禁低頭盯著那個邊緣呈鋸齒狀的傷口。粘稠的血液慢慢滲出,積攢在蘭迪的皮靴裡。
“那個混蛋居然咬我。但我會死吧,卡羅斯,我……會死吧?”蘭迪抬起頭看著朋友。在他那因為痛苦睜大雙眼中,充斥著混亂,儘管現在要絕對的冷靜,但是蘭迪已經不能集中精神了,這點相當糟糕。
必須得把他送到醫院去。
卡羅斯俯身撕下一條蘭迪的T恤,在將布條疊起來的紮在在他的腳上的同時,感到無比的難受。
“你被咬了多久了?”我移動著身體,慢慢蹲下,猛力的扯開了卡洛斯剛才纏上去的布條。
“你在做什麼?”卡洛斯驚愕的看著我。
“放掉一點血也許可以減緩他的發作,”我提高了聲音盯著蘭迪,再一次重複道,“你被咬了多久了?”
“大約一個小時。”他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道,看起來眼睛裡有點絕望,“我是不是快死了?”
“……”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卡洛斯拉了出去。
“我們談談,塞爾小姐。”
我看到蘭迪懇求的眼神,然後慢慢的跟了出去。
“這座城到底怎麼了?蘭迪他……”
“最多三個小時,他很快會變的跟它們一樣,如果沒有抗體病毒的話。”
“你說什麼?”
“感染在蔓延,這裡已經完了,你們最好考慮怎麼離開這裡。”
“……”卡洛斯臉上的表情顯然很難受,但還是輕輕的繞過我,“能別告訴蘭迪嗎?我會去想辦法找抗體。”
“抗體可能已經被安布雷拉全部拿走,我建議你給他一槍,這樣是比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