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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那金雞納樹,大郎說它之效果,比咱們地黃花蒿酒還要好,你且想想,此物能救多少人!”

陳子誠一愕,兀自辯道:“殺其人,奪其地,擄其財,豈是君子所為?”

“孔子諸少正卯之行徑,豈是君子所為?”李雲睿冷笑了聲:“遇君子而君子,遇小人而小人。”

雖然明知他這是狡辯,可是陳子誠一時之間卻無法反駁,他們這些義學少年,原本就不是以孔仁孟義教出來的,讀些《論語》、《春秋》的,還是他們學成之後自學。

見他仍是如此固執,楊妙真也不理會,只是問韓平道:“你有多少把握,需要多少人手?”

“今年有三百人足矣,十足的把握。”韓平極自負地說道:“昔日班只用三十餘人,我要三百餘人,已是愧對古人了。”

“如今流求正在開流南、竹林兩地,耽羅也需防著,淡水事關根本不能動人,基隆那裡想從子曰手中帶人走極難,你去宜蘭,尋著世彬,向他要五百人。”楊妙真見再無反對意見,便最出決斷:“只須記著,咱們人去不是為了拓地,而只是要佔著銅礦,休要胡亂與土人爭鬥!”

韓平聽得給他五百人用,更是歡喜,雖說在他想來,以著流求護衛隊的戰力,面對那些土人,三百人便足以橫行麻逸了。

“且慢,且慢。”陳子誠又出言道,他站了起來:“韓終和,我記得你初至麻逸之時得了一場大病,險些失了性命,是不是?”

“水土不服,原是難免……”聽他這樣問起,韓平撇了撇嘴道。“咱們流求護衛隊,都是經過心血訓練而成,若是戰陣之上失利陣損那還罷了,可若是因為水土不服而折損,那卻不應該了。”陳子誠道:“麻逸極熱之處。較之流南、竹林更為溼熱,四處皆是密林,多有蚊蟲瘴癘,咱們雖有黃花蒿酒。卻也難保萬一。這五百人送去,若是為著並非急切的銅礦而損了,只怕得不償失!”

聽得他拿出這個理由來反對,眾人倒是一時語塞。

正這時,一直沒吱聲只是看熱鬧地方有財說話了:“此事我老人家倒是有法子。”

“哦?”眾人都看向他。這種事情,請他來也不過是為了尊重他這個管家身份罷了,他一向是插不了嘴地。

“咱們這不是有泰雅武士麼,他們習慣在密林之中作戰,又生長在這溼熱的流求,比起咱們這些6上來人。自然更適合麻逸氣候水土。如今他們與咱們親善,招募些泰雅武士,送至麻逸便是。”

“此計甚善!”耶律楚材拍案叫絕。

雖說如今流求北部土人中,平埔人幾乎與移民合而為一,除了語言風俗尚有些差別外,他們的生活方式與移民幾無兩樣,而泰雅人則與移民密切合作,對那些不服從流求公署的土人進行壓制。但泰雅人過於勇猛好鬥,又有殺戮之習俗,隨著周圍部族地降伏。他們幾無用武之地,雖說不敢招惹移民。卻必定要與降伏的諸族衝突,這卻是流求公署不願見到的。

“老方,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見自己的提議原本要胎死腹中,卻因為方有財一句話而峰迴路轉,韓平臉興奮得紅,對方有財讚道。

“那是自然。哈哈哈哈哈。”方有財得意地大笑起來。笑了兩聲,又覺得這形象不象是話本中那足智多謀的孔明。卻有些象那奸滑地曹阿瞞,便止住笑聲,捻鬚眯遠,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我老方心裡自有溝壑,你們這些小子,還須得跟著我老方多多學習才是。”

唯有陳子誠肚子裡仍是一肚皮鬱悶,這與耽羅不同,當初他支援攻下耽羅,那是因為有趙與莒明確地指令,可挑起呂宋土人內亂,趙與莒卻沒有明確指令,故此他覺得,或許是韓平等人錯誤領會了趙與莒的意思。

挑起呂宋土人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