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了。”
隨著流求銀行在大宋各處經濟中心的建立,流求行的金元券也有了相應變化,除去以前的大額面值之外,最多的還是代表一文、五文、十文的小額輔幣。因為金元券的信譽緣故,這些小額的新鈔也漸漸通行起來,至少在臨安、徐州、楚州、泉州等城市附近,這種小額新鈔與上好的銅錢相當。
趙與莒微微頷,銅錢和楮鈔按正常地方式退出流通,由統一的金元券取代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但是如今這情形,銅錢並不是正常地經過銀行退出流通,而是很詭異地在流通中消失,若不是金元券小額新鈔恰恰此時可以補上空位,那麼勢必要在大宋造成新一輪錢荒,進而沉重打擊大宋經濟。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趙與莒心中有事,不免就有些心不在焉,胡福郎知機,向李一撾使了個眼色便告辭離開。他們走後,趙與莒沉吟了會兒,又命人去召霍重城。與當初他在沂王潛邸時不同,那個時候他在暗,他的對手在明,現在是他在明。他的對手在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又會產生新的麻煩,這個麻煩甚至可能根本便不是想給他找麻煩。而是自然而然生地,比如說自然災害。
霍重城如今已經在職方司掛了個名,他的主要職責便是透過臨安各行行掌控臨安大小事態,上回火燒武庫事件之後,趙與莒雖未訓斥,多少卻對他表示了失望,故此這段時間他幾乎是殫精竭慮地在將他地羅網織得更加細密。*****比起胡福郎,他要好找一些。不足半個鐘點便出現在趙與莒面前。
“上回朕吩咐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趙與莒對他問道。
“已經派了得力人手去,陛下寬心,如今有了不少線索,臣正在整理,若是快的話,三五日便可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你派的是誰,可靠麼?”
“可靠,便是張興培。”霍重城道。
這個張興培曾是他在群英會的助手,史彌遠動政變之時。為了防止意外。趙與莒自流求調了秘營來,卻為他所覺。當時他被制住,裝在箱子之中送往流求,對外霍重城只道他辭去了。兩年過去,張興培在流求跟著李雲睿學了不少東西,火燒武庫之後,霍重城覺得手中缺人可用,便尋了李雲睿將他又調了回來。經過這兩年的考查,李雲睿覺得他已經可以信任,而且在蒐集和分析情報方面。他又有常人不及的天賦,故此同意將他調回臨安。
此刻,張興培便在日新樓,陪著一些客商飲酒。
他這次回到臨安,模樣與兩年前已經完全不是一樣了,兩年前是個殷勤的帳房,如今卻是一副富商巨賈打扮。言談舉止。都是豪客風範。
“張兄,近來生意如何呢?”
既然都是鉅商。*****自然三言兩語就離不開生意,有人向張興培問道。
“別提了,原先走了史賊地路子,在蜀地販茶,倒也有些收益,可如今史賊遠竄海外,在下這條線斷了,在家閒了年餘,坐山吃空,便想著來臨安見識一番,看看是否有財路。諸位都是同道前輩,若有路子,還請指點一二。”
眾人都笑了起來,連連道“客氣客氣”,實際上卻在心中暗罵傻茶販子。張興培笑眯眯的拍了拍手,自有過賣小跑著進來問道:“客倌有何吩咐?”
“聞說你們日新樓有人間絕色,此處盡是富可抵國的鉅商,何不請將出來?”
過賣會意地一笑,然後便小跑了出去。臨安著名酒樓之中,幾乎都蓄養陪酒的名妓,多則數十,少亦有十餘,便是群英會與三元樓也不能免俗。而這個日新樓雖然是臨安名樓,可在群英會與三元樓的激烈競爭之下,便只得另闢蹊徑,在這聲色之好上下功夫。此樓名妓,確實堪稱絕色。
不一會兒,十餘個女子婀娜而入,每人留下一個後其餘人便離開,過賣走時還細心地點燃馬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