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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人也彷彿自三伏天回到了數九寒天,說不出地清涼快意。

“好你個張老弟,竟然耍我!”譚厚不禁笑罵道。

“此物上佳吧?清熱消暑,未有若此,只不過不宜多食,多食則下痢腹痛。”張興培道。

譚厚點了點頭。卻不曾再說話。而是沉吟了許久。

他與張興培交往別有用心,自從上回張興培露富之後。對於張興培手中大量的財產,他們一夥便起了心思。雖然不至於想謀奪,但確實是想將張興培引為同黨,有了張興培這富可傾城的資金,他們的計劃會更加完美。

只是事關重大。他們不得不謹慎小心,對於張興培的底細,他們也派人去蜀中察問,但來回時間太長,不是朝夕能查出來的。而現在時機已近,若不能將張興培也拉進來,便只能眼睜睜看著大筆的錢財自手邊遊走了。

從最近與張興培打交道來看,此人果然是出身於鉅富之家,對於吃喝享受極為講究。這種氣度。不是一代暴富之人可以養得出來地。

“張賢弟,我有一友。可引見與張賢弟。”想到此處,譚厚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微笑道。

“哦?我張興培最愛交友,不知是何許人也?”張興培有些懶洋洋地,分明不太在意。

“臨安城中糧行行老黃紹斌,不知張賢弟可曾識得?”

若是趙與莒聽得這個名字,只怕還會有些印象,便是張興培,在群英會當管事的時候也不只一次聽得這個名字。自從孟少堂、彭十一相續去世之後,這位黃紹斌便成了臨安糧行中地第一等人物,大量的水力磨坊被他建了起來,他又藉著與當初史黨的交情,使出各種手段來,幾乎控制了臨安城小半的糧食銷售。而孟少堂之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是被他逼到了幾乎要關了鋪子地地步。當今天子自鬱樟山莊而起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很是惶惶地躲了一些時日,可天子親政都過了近一年,仍未有要找他清算舊帳的風聲出來,他便有有些膽大起來。雖然不敢公開活動,背地裡做些手腳,繼續控制臨安城的糧食價格自是難免。

“不識,隱約聽誰說過,說是臨安最大的糧商。”張興培不以為然地道:“不是聽聞他已經退隱,將家業都交與兒子了麼?”

“雖是如此,他也未曾在家中閒著,這一年有餘給他在家中日思夜想,倒琢磨出些道理來。”譚厚對這位黃紹斌為人,卻沒有多少尊重,雖然二人合作之中,他頓了頓,然後笑道:“總之明日若是張賢弟有空,我願帶張賢弟去一處地方,見識見識……呃,咱們臨安城的小半個主人吧。”

“臨安城小半個主人……”

這話就有些大逆了,臨安城之主除了天子之外,誰還能當之!張興培心中一跳,警覺地看了譚厚一眼,譚厚擺了擺手哂笑道:“勿要想錯了,只是說臨安城中米價糧價銅價,還有流求銀行的金元券、官府的楮鈔,究竟能值多少錢,此人可以決定一小半!”

“原來如此!”張興培心中暗暗吃驚,金元券的兌換比例是固定的,無論仕民百姓,到得流求銀行兌換便可,此人能操縱臨安米價他還相信,可是能操縱臨安地金元券價格,卻讓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了。

不過,他謹慎地性格還是讓他將此事寫在給霍重城的上報之上,霍重城得了趙與莒吩咐,有關張興培獲得地情報,都必須及時完整上呈,因此這天夜裡,趙與莒便在福寧殿中看到這次會面的記錄。

“決定金元券值多少錢?”

看到這段時,趙與莒悚然動容,身為後世穿越,便是不曾讀過那本紅極一時的《貨幣戰爭》,也知道一國貨幣問題的嚴重性。從他所知的歷史來看,大宋之所以先於蒙元崩潰。不僅僅在於襄陽的失守,更是在於楮幣的崩潰。如今大宋經濟形勢看似好轉,可是這楮幣問題一日不解決。他趙與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