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習慣之後,對這種大聲便不在意了。
他緊緊盯著李全,在衝鋒之時,李全一手執槍一手執盾。倒是衝在最前,這讓史天澤對李全的感觀變了些。
至少此人不是那種躲在後邊大叫前衝的孬種。
李全此時血液沸騰。完全忘了與史天澤的勾心鬥角,他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衝到木寨前。
押陣的弓箭手拼命射箭,壓制根本沒有出現的流求射手,而流求的火炮此時又開了兩炮,只不過這次兩炮都沒有命中任何目標,只是讓人心中一跳罷了。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衝!”
十餘根撞木重重砸在木寨上。至少有五處應聲碎裂開來,露出一個人頭大小地洞。
“繼續。繼續!”李全聲嘶力竭地大喊,他終於見到了敵人,在那村寨之中,牆一般立著地盾後,蹲著一排排的長矛手,他們嚴陣以待,卻並未急著攻上來,彷彿還在等待時機一般。
“殺啊!”
李全再次大喊,撞木第二次撞在木寨上,有兩處牆被撞倒,那邊地蒙胡士兵歡呼著湧了進去。
“突突突突!”機弩的聲音響起,這樣的距離之內,流求人的弩密集得象是雨,幾乎是一轉眼間,從那豁口處湧進去的蒙胡士兵便被掃倒,甚至連呻吟聲都不再有。
“盾,盾!”李全大喊著,自其中一個豁口衝進去,他一手綽槍一手執盾,將身子縮成一團,儘可能用盾掩住身體要害。與他一起衝來的,還有其餘盾手,在盾手之後,弓手開始拋射,壓制流求人地弩手。
“唔!”
李鄴聽得身後傳來悶哼之聲,知道自己部下之中也出現了傷亡,他猛然揮手,流求士兵中的協軍、副軍開始怒吼。
在怒吼聲中,流求盾兵向前移動,護著槍矛手衝向蒙胡。而蒙胡卻愕然止步,包括李全,也變了顏色。
在他們與流求人中間,大團地鐵絲將二隔開,這些鐵絲上扎著無數鋒利的鐵棘籬,急切之間哪裡可以搬動,他們要用刀槍去撥,可這些鐵絲又韌又軟,刀槍也無法撥走。
相反,流求人藏在盾後的長矛露出真身,這種長達一丈六七尺的長矛,可以輕易自鐵絲網後扎過來,雖然蒙胡士兵也有盾護體,但那裸露在盾外的胳膊、腿腳,卻成了絕佳目標,一刺一個,無比準確。
若是十年之前,李全必定會憑藉個人豪勇,越過鐵絲網殺進去。但如今享受了幾年,他已不再是當初那般了,在連線擋住流求軍數次長矛之後,他謹慎地將自己藏在眾人身後,再不肯衝到最前去。
“用斧,用斧劈開!”他在片刻之後想得了破這鐵絲網的方法,然而鐵絲網的韌性出乎他意料,而且一大團糾纏在一起,便是劈開一個口子也沒有什麼用處。
李全向後看了一眼,希望史天澤能見機催動大軍衝擊,他果然看到大軍陣腳前移,正當他歡喜之時,突然間一陣天崩地裂般的響聲。
在黃村寨中,十門大炮同時怒吼,而不再是最初的兩門了。“這老狐狸,又拐走朕不少東西。”趙與莒起身伸了個懶腰,見著崔與之緩緩離開地背影,禁不住暗罵了一聲,雖然又被崔與之拐了些東西走,但他並不真正著惱,只是覺得崔與之有趣,不罵罵他實在心裡過不得。
與崔與之談了一個下午,所涉及地範圍既有大宋今後走向這般大的話題,也有象初等學堂所設課程這樣具體地話題。雖然崔與之在一些問題是極堅持,但他的堅持卻沒有給人一種稜角分明的感覺,而是無聲無息、幾乎無法查覺的。只有在他離開之後,趙與莒才現,自己在一些關鍵問題上著了這老狐狸的道兒,比如說大宋今後走勢之上,比如說對理學的態度上,比如說皇家初等學堂課程設定之上,自己都從原先堅持的立場上退後了。
不過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