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那四周虛幻的十一個結的髮絲,也在這一刻消散開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那少女此刻慘白的臉,卻是清晰的標明,方才那一幕的真實。
“此人到底是誰!”這少女閉上眼,她敗了,敗得很徹底,敗在了她最擅長的一類神通上。
她至始至終看不到對方的樣子,方才橫加在對方身上的那些幻境,是她的術法造成,如果她成功的讓對方沉浸在內,那麼她就可以看到對方的樣子,也可以使得對方,反過來成為自己的奴僕!
但,她失敗了……少女臉上露出苦澀,她深刻的瞭解對方烙印在自己靈魂內的那句話的意義,此刻的自己,無法做出絲毫對對方不利之事,這不是文字遊戲,這是以一句話,烙印靈魂的激盪。
她知道,儘管自己不知曉對方是誰,但對方會來的。
這場沒有碰撞的鬥法,少女攝魂之術與蘇銘草結之法的另一種廝殺,如一場心神的風暴,橫掃二人的身心。
此刻,隨著那第十一個結的出現,這場鬥法,結束了。
結束的代價不是死亡,而是被操控了靈魂。
邪靈宗下峰的雪地上,蘇銘睜開了眼,他的手中拿著白色髮絲,那上面十一個結,被他環繞編製成了一個小人的樣子。
蘇銘的目中有一抹疲憊,方才那鬥法,比他想象中要兇險不少,他不得不承認,小看了那老嫗,亦或者說,小看了那個化身老嫗的少女。
“此人的攝魂之術,已經到了可以影響記憶的程度……如果她能再精進一步,此戰結果未知……”蘇銘雙目一閃,拿起身旁的雜草,迅速的編制起來,片刻後,在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雜草玩偶。
這玩偶的內部,是那十一個結的白色髮絲。
當這玩偶被編制出來後,蘇銘目光在上掃過,他感受到了一屬於對方的氣息。
“此人沒有失去神智,她只是會聽從拿著此玩偶之人的命令,這是她的靈魂無法掙扎的事情。”
蘇銘看了看天色,將這玩偶收起,閉目打坐,在這裡修行起來,這是他來到這一處位置後,不多的幾次靜心修行,如今萬事俱備,東風以來,蘇銘終安了心,在打坐中,等待天明的到來。
一夜很快流逝,當清晨的陽光從天地間閃耀而出,落在大地,使得地面的雪折射出刺目之芒時,蘇銘睜開了眼,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後,不疾不徐的向著遠處走去,直至走到了那雜役辦所在的大殿外。
卻見那錢辰正一臉尖酸的指著身邊幾個拉聳著腦袋的雜役,不斷地訓斥,吐沫飛揚,可那幾個雜役卻不敢避開,連連稱是。
這錢辰此刻得意的樣子,與他之前在蘇銘那裡時,差異太大,蘇銘看了錢辰一眼,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在傳入錢辰耳中時,讓他正訓斥的聲音突然一頓,身子更是哆嗦了一下後回頭,在看到蘇銘後,他的神色沒有絲毫的遲疑的,變成了滿臉阿諛,連忙跑來,在蘇銘面前停下後,幾乎要跪拜一般。
“小的見過陳師兄,師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不管小的能不能做到,都義無返顧!”
他的這幅樣子,立刻讓那之前被訓斥的幾個雜役睜大了眼,神色呆滯起來。
“給我一個去往外宗的牌子。”蘇銘淡淡開口,他要這個牌子,是因在這邪靈宗內,越是向上禁制越多,若沒有牌子也並非不可以,但若有了牌子,則會簡單很多。
錢辰一聽此話,立刻拍了拍胸口,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藍色的令牌,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蘇銘。
“陳師兄,這牌子別看只是藍色,但這可是雜役處的最高令牌,拿著此牌,甚至都可以去內宗,不過……會在內宗山門內被攔住,需要內宗有人召見才可進去。”
蘇銘接過令牌,向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