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墨跡,紛紛去排屋裡收拾自己的行李去了。沒一會兒,他們紛紛抱著紙箱子出來了,站在積水的街道上,他們看著柯林,最終是一句話沒能說出來,紛紛離開了貝克萊美的基地。
看著公司裡的眾人一個個離開,賽真臉色愈發難看。直到最後一個人走後,他再也受不了了,點著一根菸,蹲在地上使勁的揉起了頭髮。
柯林依然顯得很平靜,他看著面前這棟生活了好幾年的排屋,這排屋的租金一年有二十萬信用幣,現在他沒了來源,已經租不起這樣的屋子了,能早走一天是一天。
連續抽了快半包煙,賽真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柯林。”
他吞雲吐霧,愁苦的如同老農:“你要是有什麼計劃,也就別藏著掖著了,趕緊拿出來吧。你要是沒計劃,我們只能解散公司,宣告破產,然後去各謀生計了。”
“你怎麼謀生計,做鴨麼?”柯林淡淡道。
賽真勃然大怒,把菸頭往地上一扔:“喂!現在貝克萊美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我勸你對我態度好一點,要不是你疏忽大意,我們怎麼淪落到現在這一步?”
“我錯了,開個玩笑而已。”柯林息事寧人的舉起手:“你別逼我,賽真,讓我好好想一想公司的出路吧。”
見柯林這幅模樣,賽真恨恨的又抽出一根菸,在嘴邊點著,說道:“先把你這面具給摘了,我拿去當鋪給當掉,還能換幾十萬信用幣,否則,今年的房租我們都湊不齊,更別說下個月還有那些離職員工的工資。我可不想被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給告到法庭上去。”
柯林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搖搖頭,說道:“面具就不用動了,你先把那些神欲公司的那些股票給賣掉,我們把水電和員工工資給償付了,剩下的,我們再想辦法。”
“賣啥股票啊?你沒看見市場對神欲科技的追捧麼?!”賽真煩躁的說道:“那股票還有升值空間,那赭巖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連續兩天增發新股,你先留著吧,把面具拿去賣了,你總不能指望金價有多高的上漲空間。”
面對賽真的煩躁,柯林卻息事寧人的說道:“這可是你送我的禮物,怎麼能和赭巖的股票相提並論,神欲公司的股票就算漲上天對我來說也是一文不值。可你的面具不一樣,它讓我安心,賽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摘下這張面具的。”
賽真聽完,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柯林,說道:“你這傢伙,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哪有你這麼做生意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熄滅了煙,按照柯林的意願去行動了。
賽真離開後,柯林獨自一人坐在排屋的臺階上,看著遠處的太空電梯,陷入沉思。難道要真的像賽真所說的那樣,解散貝克萊美麼。就他現在目力所及,幾乎看不到任何生存的空間。可如果解散這個公司柯林立刻打了個寒顫。
那毫無疑問意味著他和赭巖的競爭失敗了,失敗,那可不是他能夠輕易承受的東西。況且,他並不認為自己和賽真一樣,是個受人喜愛的傢伙,即便是為了下半身的幸福,他也必須要將貝克萊美的事業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