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環形巡邏,也用不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會發現蘇銘。
而一旦發現了蘇銘這個蠻族,在他們還沒有辦法隱藏巫族特徵前,這將是一次生死之戰。
蘇銘靠在那大樹上,閉著眼,神色蘊含了追憶,雙手拿著骨壎,吹奏無聲的壎曲,若仔細看可以模糊地看到,在蘇銘的四周,存在了一圈圈若隱若現的波紋,那波紋向著四周擴散,迴盪於方圓數十丈內。
“壎有魂,故有曲……吹奏的是那風,可散不去的卻是那魂的音……”蘇銘喃喃,睜開了眼,望著手中的骨壎,許久,許久,他再次閉上眼時,再次沉浸在那無聲的壎曲裡。
漸漸地,他在這一路上做到了忘記了一切後,在這裡,在這深夜中的大樹下,忘記了手中拿著的骨壎,也不去追求此壎是否能發出聲音,而是在記憶裡的壎曲中,尋找一種家的感覺。
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了烏山之紋,他衣衫下的胸口,漸漸浮現出了烏山部落的一草一木,甚至於在那部落四周,慢慢有了漂落的雪花,使得他閉著的右目,漸漸透出一股紅。
其四周那波紋越加的劇烈起來,使得蘇銘所在的這十多丈內,有了扭曲,連同他的氣息在內,彷彿都被隱藏了起來。
如蘇銘,不存在了。
他沉浸在那壎曲裡,沉浸在記憶中,靠著大樹,一動不動。
時間慢慢的流逝,很快一炷香過去,在蘇銘所在的地方三百丈外,一道殘影閃過,露出了那嬌小的身子,那巫族女子出現在那裡,目光於四周掃過後,一閃消失。
時間一息一息的流逝,在蘇銘自己都沒有察覺中,他四周的波紋扭曲如波濤駭浪,在那回蕩之中,從十多丈的範圍開始了擴散,漸漸達到了近五十丈時,突然的,一縷在這黑夜的寂靜裡,驀然傳出的嗚咽壎曲之聲,驟然間,出現!
這壎曲之聲剛開始還有些微弱,如同嬰兒的第一聲啼哭,但很快就漸漸平穩起來,化作了嗚咽,蘊含了一股道不盡的哀傷,繚繞在這四周,向著更遠的地方傳遞開來。
蘇銘依舊是閉著眼,靠在那大樹上,拿著壎在嘴邊,一動不動。但就在這壎曲極為突然的傳出此刻首個外人可以聽到的聲音之時,他的衣衫上拴著的一個白色的儲物袋,突然有了紅芒一閃,卻見其內那紅光直接飛出,在蘇銘的身前,在這大量的波紋扭曲中,火猿出現。
它蹲在那裡,目露奇異,盯著蘇銘,實際上這儲物袋是困不住它的,它隨時可以從裡面走出,這一點是蘇銘答應它的,故而從未將其封緊。
此刻它怔怔的看著蘇銘,耳邊傳來那壎曲哀傷的聲音,這聲音讓它聽了後覺得很難受,就這樣蹲在那裡,默默的聽著。
蘇銘的身下,月光中映出的影子,此刻也有了晃動,在那影子的頭部位置,露出了一雙紅色的眼,那眼睛裡,有迷茫。
幾乎就是這壎曲之聲,從無音裡第一次傳出的同時,在蘇銘所在之地的二百丈外,那之前消失的巫族女子,其身影驀然間如從虛無中走出,其神色露出警惕,盯著蘇銘所在的位置,也就是那壎曲傳來的地方。
其目光露出殺機,但卻遲疑了一下,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向後漸漸退去。
那壎曲的聲音,傳開的越來越多,直至迴盪在這方圓幾百丈內,久久不散,甚至在這寂靜的夜裡,向著更遠的地方也散開了餘音。
這曲音中透出的哀傷,蘊含了一股悲壯,可以讓人聽了後,心緒隨之起伏,似這聲音具備某種奇異的力量,可以動魂。
數千丈外的叢林內,那短暫的交談之後陷入沉默的巫族二人,幾乎同時抬頭,神色露出警惕。
“你聽到了麼?”那粗壯的大漢一把握緊了手中的戰斧,目中有了殺機。
“壎的聲音……”面部刺著蝙蝠之人,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