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內赫然全部都是乾瘦如骨之人,顯然自從躲進了大地深處後,他們的日子,極為悽苦。
他們已經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了,既如此,就要去博一個尊嚴!
只是,或許藏身在山巒內要比藏身在大地深處,在生活的處境上要好上一些,故而那在東荒大陸西部山巒中,蠻族於東荒的另一個大部,卻是在沉默與族人的熱血沸騰下,生生的壓制了下來,他們或許不是不願外出,不是不願去參拜那傳說中引起血脈沸騰的四代蠻神。
而是,他們不敢去為了一個傳說,去付出一切。
除了這東荒這裡,此刻在南晨大地上,血脈的沸騰同樣存在,一道道長虹呼嘯,或是三五成群,或是隻有一人,循著血脈的波動,化作一道道長虹,直奔東荒而來。
這血脈的沸騰,如同召喚,這是蠻族崛起的徵兆。
更是在南晨大地上,在那諸多的島嶼上,有那麼一個種族之人,齊齊的抬起了頭,這個種族,他們自稱命!
他們存在於南晨邊緣的很多小島上,有的是分散的,有的是凝聚在一起的,他們也在彼此尋找著對方,只是……南晨的崩潰與劇變,讓他們很難彼此尋找得到。
命族小島之人,此刻正在向著他們一族中的神靈雕像膜拜,此刻一個個身子顫抖,他們感受到了血脈的燃燒,這種血脈的燃燒與蠻族之人大不一樣,而是一種直接的,無法形容的沸騰。
彷彿在當年蘇銘成為了他們命族神靈的那一瞬,就已經註定了這個民族與蘇銘之間,無法磨滅,無法斷開的聯絡。
也正是這種冥冥中存在的聯絡,在這一刻,使得這些命族之人的心神顫抖,鮮血燃燒,使得他們的修為……竟在這一瞬,有了大範圍的增加。
如同一條江河,在流淌中,它分散成了數百成千的分支,那些分支的河水有不少已經枯萎,也有不少還在延續。
可若是有一天,這江河的源頭,如果突然的多出了無盡的江河之水,那麼它的無數分支河流,都會隨之改變。
如同是一棵大樹,分開的枝幹與樹葉的茂密程度,取決於陽光,但更多的……是取決於其大樹根源的水份!
這就是源頭的力量。
“墨尊在召喚……”那命族小島上一個個命族之人,緩緩的抬起頭,他們的神色裡露出激動與渴望,一個個再沒有絲毫遲疑,齊齊飛起,毅然的離開這島嶼,整個部落直奔東荒而去。
與此同時,在這南晨外的島嶼上,有諸多的位置,都赫然有長虹飛出,那些長虹內的,正是命族失散的族人。
這些族人中,有沉默數年者,有黯淡的在外人看來毫不起眼之輩,也有已經在各方的勢力中,成為翹楚,且身居高位之人。
但如今,他們毫不遲疑的,放棄了一切,紛紛直奔東荒,循著那鮮血的燃燒,循著那命族的冥冥聯絡,去尋找……他們的墨尊。
“在下無法繼續效力,就此告別!”小島上,一個精壯的大漢,向著其前身的一箇中年男子抱拳一拜,神色露出決然,毫不留戀的,轉身踏向天空,更是一把撕下身上的銀色戰甲。
留下的,是其身後之人,沉默的目光。
有一座小島上,轟鳴之聲不斷地迴旋,一聲聲低吼傳出。
“南宮痕,主公這些年對你如何,你難道不知,為何要叛!”
“主公對我有恩,多年來我南宮痕為其可付出生命,但……這一切在墨尊的召喚下,我必須要離去。”轟鳴間,一箇中年男子化作長虹,直奔天空而去。
還有一座小島上,一個青年默默的站在山峰上,他的身後是一個女子,那女子咬著下唇,怔怔的望著青年。
“一定要走?”這女子許久,輕聲開口。
“我少年時,是他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