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以殺戮為主的地之極戰堂中,每一個人尊重都是強者,是那殺戮更為瘋狂的強者,故而……在感受到蘇銘煞氣與修為的一瞬,在他們下意識的倒退的剎那,他們的目中,漸漸從駭然變成可尊重。
蘇銘就這樣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邁步緩緩走去,他走過了五百萬修士露出的那條道路,他的前方,修士在後退,他的後方,修士紛紛低頭膜拜。
這是對強者,對殺戮更濃郁,對散發邪惡至極氣息之人的尊重,這尊重或許無法理解,但在戰堂,這就是所有人的第一認可!
直至蘇銘走過了這漫長的五百萬人形成的道路後,他的身後,所有修士全部都在一拜,蘇銘越過了天空的戰艦,邁過了眾多平臺,走過了無數巨獸,最後……他踏上了那星辰,在這瀰漫了七彩光芒的星辰上,他看到了一個一座高聳的平臺!
這平臺是五角之形,龐大無比,甚至放眼望去,在這星辰上這樣的平臺無數,它們環繞著正中間一個最大的平臺,瀰漫整個星辰。
在那最大的平臺上,有四個人在那裡。
一前,兩後,一中!
前方的,是一個全身穿著鎧甲,看不到樣子,只能看到一頭白髮飄搖之修,他默默的站在那裡,一股驚天的煞氣在其身上瀰漫,無數冤魂存在於這煞氣內,驚天動地。
可這煞氣,還是無法與蘇銘比較。
後方兩人,穿著同樣的鎧甲,手中拿著大劍,那劍尖刺入大地,他們默默的站著,可抬起的頭顱面具下露出的雙眼,卻是帶著一抹冷酷無情,那是對生者的淡然,那是可以一個人,毀滅一顆星辰的狂傲。
被這三人環繞的,是一個盤膝坐在地上,其前方有一張古樸的案几,案几上放著一壺酒,正自斟自飲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面白如玉,相貌頗為俊朗,只是……在其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泛起了紅肉猙獰的存在,使得這男子的俊朗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妖異的猙獰。
他的眉毛很長,可若仔細去看,那眉毛是畫的,他的面色蒼白,但同樣仔細去看,那蒼白的膚色,也是畫出。
他的眼睛細長,如丹鳳般,飲下一口酒後,看向從天空虛無中走來的蘇銘。
“道晨宗的傳言,總算是真實了一次,沒想到竟出了這麼一個煞星。”男子笑了笑,聲音一如既往的軟綿綿,右手抬起向著案几一揮,立刻在其對面,案几上出現了第二個酒杯。
“能具備如此煞氣,你獲得了戰堂的認可,我請你喝酒。”男子輕笑,坐在那裡,向著前方一指。
蘇銘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脂粉氣息的男子,雙目忽然一縮,這男子身上沒有絲毫煞氣存在,可偏偏蘇銘在看到此人時,有種看到了站在無數骸骨冤魂之上,吞噬血肉,撕咬靈魂的野狗之感。
野狗,一種很多星辰上都存在的弱小之獸,這種弱小,甚至對於一些較為強壯的凡人而言,都可以將其擊殺。
但,野狗,它更是一種有著強烈的攻擊性,充滿了殘暴之意的凡獸,在道空的記憶裡,戰堂地之極的統領,沒人知曉其名字,他只有一個稱呼……野狗。
蘇銘沒有說話,走到案几前,大袖一甩盤膝坐下後,立刻其身後突然露出了一個充滿了齷齪之意的鶴頭,它鼻子快速的聳了幾下,頓時雙眼一亮,快速的走出,用爪子一把抓住了酒壺,大口的喝了起來。
“以冤魂凝聚的煞酒,他鶴奶奶的,這可是好東西,能滋養鶴爺爺的神魂啊。”禿毛鶴喝完一壺,立刻身子一晃,竟在蘇銘的身邊,變成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乾咳一聲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覺得自己的現在這個樣子,與這充滿了陰森氣息,哪怕是散出的七彩都存在了更詭異的環境有些不太符合。
這四周的陰森,來自星辰之外的煞氣與冤魂,讓